他不懂风为什从地铁和人海里来,他没坐过次地铁,他也不懂,席斯言为什拿着爱的号码牌,他在他这里从来都是第个。
想不通寓意的歌词,像没法信达雅翻译的英文文献,井渺就在这样胡思乱想里,听到席斯言揉在这首歌里的爱。
“往前飞,飞过片时间海,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看着路
他吸口气,又吐出,轻轻地扫下弦,开始弹《遇见》的前奏。
席斯言没怎唱过歌,学生时代不得不参加的大合唱不算,KTV都不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唱的算不算好听,当时表演的时候,他也只是弹吉他,没开口。
但是就想,唱给井渺听下。
“听见,冬天的离开,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他想起井渺发高烧的那个雪夜,外面是呼号的风,井渺从昏迷里睁开眼,哑着声音,红着双眼说:“哥哥还生气吗?”
渺完全傻,呆呆地坐着等。
不知道是摇滚社团的人传出去,还是太多人看到他们跑到这里来,或者是在嘈杂的礼堂发现是席斯言,连排练的话剧社都关音乐开始四处召唤的原因。
就席斯言反复调音的这几分钟,这个礼堂陆陆续续来很多人。
席斯言感觉自己紧张的浑身是汗。
很热,天气热,这个空间热,人多很热,看着井渺也很热。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井渺像进什异次元时空,他没有听过这首歌,点都不耳熟。席斯言唱歌的嗓音很温柔,像在徐徐叙述,字字咬的清晰,没有多余的技巧。
却每个字都像在和他表白。
井渺抵抗力差,皮肤敏感,太阳晒会起红疹,所以很热的天他也是穿长袖。苏皖又爱打扮人,每回来他们家,都给井渺置办大堆年轻男孩子穿起来很漂亮、但是大多数年轻男孩穿不起的衣服,上下里外搭配好叮嘱席斯言给他穿。席斯言本来不觉得这些衣服有什区别,除颜色,好像都差不多,他们看起来好看只是因为井渺好看而已。
他现在忽然觉得他妈的眼光很好。
少年里面穿着件白色T恤,外面是件异形浅蓝色衬衣,纽扣只扣到半,像V字领,前面的下摆塞在裤子里,显露出他细薄的腰,袖口还扎系带,有种微妙的性感。
真的,很漂亮。他的脸像男孩,穿着清爽大方,介于成熟和幼态之间,明晃晃地勾人。
席斯言想,年轻的时候不能遇见这好看的男孩……现在也不行,马上三十而立的人,像下子回到青涩的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