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飞到地图最南边的海岛用了四五个小时,期间席斯言把井渺叫起来看窗外的云海,井渺惊奇地扒着窗户看了很久。
他回头的时候看到爸爸妈妈和婆婆都戴着眼罩休息,就
苏皖无所谓:“那怎么啦?那我就买一架私人飞机给渺渺好了,又不是买不起。”
席斯言开始也觉得夸张,看到上了飞机根本坐不住的井渺,又觉得苏皖做挺对。虽然井渺很乖,但是如果有外人在肯定不会这样无所顾忌地好动,他们全乐意惯着他。
蒋阿姨笑:“看起来渺渺不会晕机呢。”
话说早了,飞机飞了十几分钟以后,井渺就开始不舒服,还好头等舱座位够宽够大,席斯言完全可以抱着他睡。
席玉城蹑手蹑脚凑过来:“睡着啦?没吐吧?”
席斯言的家庭和睦,但是也很少全家一起出去旅行。苏皖做生意挣大钱,席玉城又是政界高官非常忙碌,席斯言很独立也不爱黏糊父母。但是自从两年前那事后,苏皖和席玉城就放手了很多事情,回归家庭来。
除了席斯言的性取向问题,他对井渺病态的需求是很明显的心理问题,这让这对父母开始反思家庭教育里是不是存在缺陷,他们不试图改变席斯言,只想给有些自闭的小儿子一个更美好的家庭环境。
尤其是苏皖,她对井渺的感情同席斯言一样夹杂着很重的愧疚感,只能无底线地去补偿。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井渺越来越好,席斯言才会越来越好。不管是为了哪个儿子,她们都只能用真心营造一个和睦甜美的家庭。
第一次正经出去玩井渺又激动又紧张,他生活的地理范围很小,除了领证那回,一个短暂的周末,迷迷糊糊出了一次国,基本没出过市更别说出过省。
“没,就说耳鸣头晕,睡着了就乖了。”
空乘小心地递上一条毛毯给他们,席斯言轻轻地把他裹起来。
空乘笑着说:“您弟弟真可爱。”她看到这家人的态度,理所应当地认为是这样的关系。
席斯言笑笑:“是我爱人。”
空乘一怔,马上用职业的微笑祝福:“您爱人真可爱。”原来这么开明的家庭是真实存在的啊,她心里感慨。
他考上大学的时候,是坐了整整十一个小时的硬座火车来的首都。
井渺对什么都好奇,一会问苏皖,一会问席玉城,一会问婆婆,更多的时候他就在席斯言身边咬耳朵。
苏皖一向花钱大方生活奢靡,大手一挥就包了一整个头等舱,席玉城还说她浪费。
“怎么浪费了?我们全家第一次出来玩,和陌生人坐一起算怎么回事?渺渺都不能放开声音说话。”苏皖不服气。
“你这样,万一他以后以为飞机就是可以单独坐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