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明白了,过去的吻都是属于沈宣墨的,而这个吻是属于邬百灵的。
,然后他摇了摇头。
邬百灵问那要怎么办,沈宣墨说:“好丢脸,可不可以你明天假装硬闯进来?”
“……”邬百灵说,“可以。”
沈宣墨便转身上楼,邬百灵在背后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他低头看,夜里很黑很黑,月光不足以使他看清手里的是什么,但他仅凭手感就能认出来,因为这是邬百灵每天随身携带,每晚都会分装好的他的药盒。
估摸着等沈宣墨已经上了楼,邬百灵才接着上去,站在房间前邬百灵抓住把手迟迟没有打开门,倏地他走到画室门口,又像泄尽了气一样轻到不能再轻地敲敲门,说:“你听得到吗?我现在没办法大声说话,你要是听得到但听不清,可不可以靠着门听。我白天说的,你听到了没有?我说要是你怕我看到你不好看的样子,那你不用担心。要是是因为我惹了你,你之后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过了会儿,邬百灵没得到回应,他就又说:“你不说我睡不着啊……”
“吱呀——”
门打开了,沈宣墨的身子从里支出来,邬百灵感觉自己被一只手往前揽了揽,接着,沈宣墨吻住了他。
这不是他与沈宣墨的初吻,十年前他们的吻浓烈炽热充满生命力,不久之前他们也接过吻,是出于濒死的病人对温暖与肌肤相亲的渴望。
邬百灵没有接过这样的吻,这个吻带着夜里微凉的温度,不炽热不浓烈,也与生和死无关,他体内持续着的翻滚平息下来,成为世上最平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