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伯还想再问问柳医生,这时呼叫器响了,沈宣墨在叫他。他出了医疗室,在隔两米的地方找到沈宣墨,沈宣墨正哭着,痛诉自己有多么多么寂寞,病痛让他有多困扰,他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陪着他,问有伯能不能别离开他超过一米距离。
“啊,这……”有伯纳闷这人从来都藏着掖着,画个画跟一级机密似的,怎么突然敞开怀抱要人陪了,不过他还是应下来,兴许是病让他改变了许多呢,“我一直在,宣墨。走,我们进画室谈谈心。”
他们在画室呆了一下午,出来正巧撞见邬百灵,后者乐呵呵地玩着手机,见状立马改了脸色,怒目骂道:“又遇到你这瘸子,晦气。”
沈宣墨委屈不已:“诶?你骂我干什么?”邬百灵装出不想看见他的样子,赶快跑走,沈宣墨又滑着轮椅追上了他,邬百灵脸旁一个大大的问号,你这是在干嘛?沈宣墨脸旁也一个大大的问号,你这又是在干嘛?邬百灵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看着笑眯眯的有伯,说再让柳医生看看沈宣墨犯的什么病,“嘭”的一声关上医疗室的门。
“你和有伯一起呆了三个小时了,打探出什么没?”
,想起了什么:“啊!”邬百灵和柳医生看向了他,他便说,“我想起来了,有伯的妻子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柳医生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那么,有伯这就不是出轨了,是在谈恋爱!”
邬百灵扶着额头,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柳医生问怎么,觉得没意思?“……”邬百灵眨眨眼,笑了,“不,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仨开始商量,怎么能逼有伯,bao露真相,捋出来了行动路线一二三,第一步是沈宣墨,他和邬百灵演闹别扭了,跟有伯说他再也不要邬百灵照顾他了。
“怎么了,宣墨?”有伯问道。
面对邬百灵和柳医生的质问,沈宣墨的回答是:“什么?”
“……”
敢情在和有伯进画室的那一刻,沈宣墨就把他的任务忘得一
沈宣墨说:“他看不起我。他说我是个瘸子。”
在另一头的邬百灵听见了,哼笑一声,说:“可不就是个瘸子吗?”
“他歧视我的病!怎么能让这种人照顾我呢,有伯,以后还是由你来照顾我吧。”仿佛印证他的控诉对象有多坏,另一头恰到好处地传来了“谁稀罕照顾你,死阉人”的声音。
有伯答应下来,但也为两人操心,刚刚才和好的,怎么转眼又闹别扭了?有伯去问柳医生,柳医生神神秘秘地说,抗癫痫的药,能阻止他不由自主地动弹,有个地儿,没癫痫的男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动弹,那他现在也动不了了,有伯你懂了吧?
想起那句“死阉人”,有伯基本是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