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沈宣墨,
“十!”
“嘟……嘟……”
“九!”
“嘟……嘟……”
“八!”
牌子,味道和一款沙龙香水非常像,邬百灵说就是因为像那款香水,所以才用的这款洗发水,于是他们聊起了香水,聊到沈宣墨的收藏,和他的收藏室,收藏室里面有香水,唱片,画,装饰品,和酒,说起酒,沈宣墨决定跨年的时候摸出来一瓶好的,叫邬百灵这没见识的好好尝尝。
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一张唱片放完最后一首,又懒得起身去换新的唱片,便没了声音。所幸外面有海浪声一波接一波,和着窗帘流苏一下一下打在玻璃窗上的叮当声。偶尔小妹和狗经过,传来一阵发疯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小妹扯下装饰物,丢给狗玩的声音,邬百灵问管不管他们,沈宣墨说反正这些装饰过完节就拆了,早晚都会拆,他们便又闭上了嘴,等小妹和狗也走了,继续沉默无言地过完这个无聊的下午。
直到吹进来的海风渐渐变凉了,邬百灵拿来米莉送的围巾,搭在两人身上,他才发现早就入夜了。
“你说要拿瓶好的给我见识见识。”邬百灵说,“哪瓶,我去拿?”
“待着吧你。”沈宣墨起身,竟是打算自己去拿,收藏室就在一楼,他连轮椅都用不着。
“柳医生,柳医生接电话啊。”
“七!”
“嘟……嘟……”
“六!”
“嘟……嘟……”
邬百灵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外面广场好热闹,估摸是准备着一起倒数了。要是喝多了,没皮没脸了,他兴许也可以在屋里参与一回。
往年跨年夜他在做什么呢,嗯……他在卖啤酒。再往年,他在做什么呢,嗯……照顾喝醉的爸爸。这样一回忆,他的跨年夜永远是酒气熏天的。至少今年的酒是好酒,他闭上眼,笑了笑。
沈宣墨动作很慢,估计还在挑选,邬百灵有些不满,手往沙发上一拍,人坐起来,打算去催催了。走到离收藏室五米远,邬百灵闻到一股浓得异常的酒味。
他跑进收藏室一看,半柜子的酒都在地上打碎了,沈宣墨躺在玻璃渣中间,不停地抽搐,头不由自主地晃着,手伸在胸前,直直的,每根手指都僵硬地紧绷着,酒汩汩流过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染红了,地上是撒落的药片,泡在酒里,开始化了。
邬百灵把沈宣墨从收藏室扛出来,让沈宣墨平躺在地上,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被玻璃渣划伤。沈宣墨持续抽搐着,牙关紧闭,这样下去,他可能有咬破舌头的风险,可邬百灵不敢随便撬开他的嘴,更不敢随便动他,邬百灵急得给柳医生打电话,同时外面开始倒数了,柳医生正在跨年,还没有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