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一直往前,不用担心走错路,因为沈宣墨的房子就在海滩边,一直往前总能到。他很累,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后面没有人在追他了,但他还是在跑,他不知道自己那种想要继续跑下去的感觉从何而来,又代表了什么,就好像他终于意识到四面八方他都可以走,他自己选择往其中一方走,路过很多人和沙子海浪和椰子树,到达一个叫目的地的地方。他意识到的东西好像什么意味也没有,深刻和浅薄都说不上,其实他根本不用意识到这个东西,但也不会有人说他不可以有这个意识。是的,就是这个,他意识到的东西就是不会有人说他不可以。
回到沈宅时邬百灵已经耗尽了体力,打湿的头发紧贴头皮,汗水柱在脸上一道一道,显得他很狼狈。
沈宣墨说这样的他就有点不符合房子调性了,请立刻去洗澡。
在他们吵着究竟是先送沈宣墨回三楼,还是邬百灵先去洗澡时,有伯扶着位小姐走了出来。
那位小姐有着金栗色的头发,用碧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们。
她和沈宣墨是什么关系,似乎用不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