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却按在
他
手腕上，制止他将野鸟塞进火堆动作。师弟轻声笑道，“歇会吧师兄，倒不好叫你直操劳。”
师弟没有直接开始烤，而是先不知道从哪里拿些药草来，塞入野鸟腹中，随后又调整些火候，避开冒烟部分，才将野鸟串架上。他动作从容且流畅，很快野鸟便被烤出油水，油滴自焦黄表皮中滴滴渗出，滴嗒落入下方火堆中。混合着药草香气，烤肉味道四溢开来，连辟谷多年大师兄也忍不住动动眉。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师弟抬起手，径直将烤鸟递给边大师兄，转手又拿起另只开始烤起来。
“阁下……”
“师兄尝尝吧，可不要浪费
番心意。”
鸟疯狂反击，与师弟好阵笑。可尽管有指点，他进展仍不顺利，不甘心被当做口粮野鸟在他手里拼命扑腾着，给他道袍上添不少爪印与鸟毛。幸运是大师兄剑法练还不错，即使失本命剑，也可使用指尖外放剑气来代替，再研究研究，他也还算成功地把鸟腹中内脏掏出来。就是拔毛过程麻烦些，春日微风让那些毛绒绒绒羽四处飞散，不少都沾在大师兄发丝间。
并不在意此刻自身形象如何，大师兄认认真真地将面前处理干净四只野鸟都串好。
不知不觉，已是夜幕低垂，山中寒意渐生，师弟恰在此时升起堆火，火堆边还有调料若干。
切准备齐全，大师兄屏息凝神，将串好野鸟在火堆上架起，时高些，时又低些，不知该放在什
高度，而另手又捻些粗盐，犹豫着何时往上放。
师弟支颐看着他，时而伸手替他捻去根粘在发间绒毛。
大师兄便不再推却，只是面对着整只烤鸟，他有些不知如何下口，犹豫会儿，才学着师弟之前那样，在腿边撕小块肉下来。
味道确实很好，表皮被烤焦脆，内里肉却是鲜嫩多汁，隐约还带着些许药草清香。
大师兄安静地吃着，而师弟很快也将最后只烤好，与他并坐着吃起来。
跳跃火光里，大师兄看着面
第只野鸟烤火候不好，外皮焦，内里却还带生。第二只也不如何，熟是全熟，但闻上去带着股焦味。大师兄犹豫会，不知道该不该递给师弟。
师弟倒也不嫌弃，他主动伸手接过，撕下小口放入口中，在大师兄期待目光中，他轻声叹口气。
“唔，其实……也还不错？”
于是大师兄便知道，这只也失败。
他神色愈发沉下来，眸中光芒凛冽，拿着野鸟串手很稳，如他此前每日执剑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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