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愿解开封印，就是要
……陪你
同去死？”
“师兄……”他停顿
片刻，随后以那样熟稔亲近
语气，轻轻问道：
“你怎可如此自私？”
“后悔，不该留下来陪你。”
果不其然，下瞬，裹挟着让人放下戒备亲近感，师弟锋锐如刀刃话语字字扎入大师兄毫无防备心口。
“师兄，你若想寻死，不会再拦你。”
“毕竟你贯便是这样人，目下无尘，自以为是……从不顾及他人感受。”
刺耳评判落下，大师兄微微张张口，他脑海片空白，虚假和真实再度在他眼前混淆。他下意识地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声，可出口却只有语声气音。便只能于僵冷与茫然中，继续听见来自“师弟”诘问。
和温柔表象褪去，露出其下被遮掩冷漠与恶意，连带着他嗓音中也带细微寒意。
他问：“纵使献祭你神魂？”
大师兄默默，随后错不错地迎上他视线，应道：
“纵使献祭神魂。”
“这样吗……”师弟声音微微拉长，像是在思考着什
。随后，他垂下眼眸，神色重回柔和，如同方才闪而逝恶意只是大师兄错觉。
“你以为师尊想要看到你实力超过他？”
“你以为严格要求们便是对们好？”
“你以为你苦心终会得到谅解？”
“你以为，你献祭神魂，守护封印，便能保护你想要保护人？”
“哈，师兄。”伴随着声叹息，师弟抬起头来，唇角含着淡淡恶意与嘲弄，漆黑如长夜眼中，映出脸苍白，神色茫然大师兄。
只是，那终究并非是大师兄错觉。
“师兄……”他听见师弟再度响起话语声，那是迟疑，忐忑语气。
大师兄怔，心头忽而升起不妙预感。
潜意识告诉他，那是比困于绝境，比假面揭开，还要让他畏惧情景。
“可是，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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