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下取
性命之前，自会自
断。”大师兄微微仰起头，
贯冷淡
面上竟似是带丝笑意，和着他唇角血色，刹那间透出逼人艳色。
“索性便干脆些如何？若是血肉之力无法让阁下平静，那
便以金丹期神魂为祭。想来纵使强悍如你，也要在这封印下安静几日吧。”
语落下，长空沉寂。
“师兄！”在他身后
大师兄时愣住。
“确困于梦魇。”沉默片刻，他坦然承认自己软弱。可出乎魔物预料，大师兄眼中却并无灰败之色，他甚至缓缓挺直腰，指尖于剑刃上轻拂而过。
锃然声剑鸣！长剑破土而出，直指洞外长空，大师兄立于寒风之中，神色冷漠坚韧。
“可是……这与阁下何干？”
“放肆。”
第10章第十章
在开口之时，大师兄已经做好以身祭阵准备。
献祭掉他鲜血，献祭掉他肉身，而在意识消散之前，他还可以献祭掉他神魂。哪怕魔物之主力量再强，他也有把握将封印再维持段时间。
可令他有些惊讶是，面对着他明显挑衅言辞，魔物之主却并未发怒。
“你说没错，在你死之前，确无法破开封印。”停顿片刻，魔物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着，不同于大师兄之前想象，这声音低沉温和，带着若有若无魅惑感，“只是，你当真甘心如此虚耗自己性命？”
默然片刻，虚空中平淡声掷下，才平息不久威压再度加注至封印之上，大师兄身体猛地颤，五指松开，手中长剑径直跌落在地。
“人类，确无法破开封印，可这不代表……无法杀你。”
“咳……阁下尽管动手便是。”低头咳出口带血唾沫，大师兄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剑，再度将它横在自己手腕之上。
又是道伤口绽开，血液飞快地消失于血线之中，仅留下青白瘆人破口。
“你……”很难得，魔物之主声音里竟带起犹豫。
闻言，大师兄不由怔怔，莫名熟稔涌上心头。
明明是全然陌生音色，可不知怎，他总觉得魔物语调有些耳熟……
“你可知，在封印破碎之时，便已醒来？”见他并未回答，魔物之主继续道，“这些日子里，亲眼看见你被师门所弃，偌大个临虚派，最终只有你人孤守至此，你便不觉愤懑？”
“并非人孤守。”回过神来大师兄摇头道，“况且，幼时被师尊所救，回报师门是此生所愿，又何谈愤懑？”
“可怜。”魔物之主悠悠长叹声，“你口中说你不愤懑，可日日所见……你所做那些梦魇，难道是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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