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雨在一旁冷冷补充道:“男朋友。”
吴玉容觉得心口堵得慌,出于礼貌对钟远轻轻一点头,然后对戚时雨说:“时雨,你过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戚时雨跟着走到一边,吴玉容又看了看站在车边
好在君王良心还在,想起了独自支撑餐饮产业的贺老板,以及下午要被送回家的便宜儿子,最终还是在下午两点让祸国妖精钟老师把自己送回了百花巷。
钟远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戚时雨扶着腰斜倚在驾驶座车窗外,与车里的人吻别。
几声咳嗽声传来,两人忙不迭分开,从院门里走出一对夫妇,走在他们前头的是牵着蘑菇的戚朗,戚朗就像什么都没瞧见,走到车窗前跟钟远问好,那孩子聪明得不行,看了看身后的爷爷奶奶,特别乖巧地说:“钟叔叔好。”
年纪小,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老师在一起会有无限的麻烦。
有这么优秀的小队友,钟远不配合都不行,他摸了摸戚朗的头:“小朗你好。”
戚时雨的闹钟早上七点准时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的手机,按掉了闹钟。
“早上有事?”钟远的手从背后揽上他的腰,呼吸徘徊在后颈上,“今天周日,要回去陪朗朗吗?”
“不用。”戚时雨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他这周在我爸妈家,下午才送回来。”
钟远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颈后微微突出的脊骨,低声问道:“饿吗?早上想吃点什么?”
戚时雨往外挪了挪腰,笑道:“一大早就顶着我,钟老师想吃点什么?”
吴玉容也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戚晏杰故意慢走了两步,跟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时雨,你怎么才回来?”吴玉容停在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钟远。
戚时雨毫不避讳:“有约会。”
“……”吴玉容被儿子噎了一句,这才肯把眼睛落在车里那人身上,“这位是……?”
钟远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很有礼貌地向她问号:“阿姨您好,我叫钟远,时雨的朋友。”
……
他们彼此相对,就连彼此注视的目光都变得更加透明。钟远突然想到,他终于可以不用再隔着一栋教学楼去看那窗边的身影,也不用再把自己追逐他身影的目光藏在那副黑框眼镜之后。
所以什么上下,从重遇的那天起,就没有那么重要。
戚时雨低头就能对上那双深情地眼睛,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小巷里那个有些瑟缩的、怯懦的男孩子,那个曾经需要自己站出来保护的男孩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也曾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他,他的心底就这样变得柔软起来。
当一切结束,戚时雨躺在床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