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坐在柜台边
吧台凳上。柜台里戚时雨努力压住嘴角，正色道：“没时间。”
手上却没有停下，拿出
个小奶锅，煮上倍热巧克力。他手中木柄小勺轻轻搅着，令人舒适可可香气让整个屋子里都暖和
起来。
几分钟后，小奶锅里热巧克力被倒进只磨砂黑色马克杯，推到钟远面前。戚时雨双手交叉趴在柜台上：“都几点，还喝咖啡？晚上睡不睡觉？”
钟远右手握住杯子，左手用搅拌棒轻轻搅着杯中热
戚时雨压低声音：“孩子这是怎
？”
“家里出点儿事儿，回头跟你细说。”贺东拉上羽绒服拉链，又顺手拿起戚时雨那件放在快递箱里，刚买没两天、还没穿过羽绒外套，“衣服
拿走，回头再买件给你。”
戚时雨知道他要拿去给林念，摆摆手，示意他随意。
贺东拿车钥匙，出门。戚时雨透过靠街窗户，看见贺东走在前头，林念被裹在自己那件有些宽大羽绒服里，低着头走在贺东身后，时不时伸手揉揉眼睛。
戚时雨知道这孩子肯定生活不太容易，不然个高中生，哪个不是在家里吃好喝好地被伺候着准备高考，怎还会来饭馆打工？
睛，仍然低着头：“老板，求求您别开除。以后每天下课就过来，外头没有哪家店愿意招这个高中生……真需要钱……求您。”
正巧贺东从后厨出来，看到这副情形，赶紧过来：“这是怎？”
“哎呦老贺，你赶紧来劝劝，这孩子……也不知道说错啥。”戚时雨低声道，“小林，你想什时候来就什时候来，有啥不高兴跟你贺大哥说。”
贺东拉着小孩儿胳膊，带他去院子里说话。戚时雨挠挠头，觉得青春期小孩儿情绪确实不太稳定。
他掏出手机，看到几条未读消息，点开看都是钟远。
林念不爱说话，他也不曾问过。
个17岁孩子，问多未免让人觉得世间太苦。
风铃又次响起来。
钟远穿着件灰色修身羊绒大衣，单手插兜，推门进来。
他身上带着室外凉气，看见戚时雨那刻先露出个笑容：“戚老板，有时间给做杯咖啡吗？”
中午十二点：「醒啦，今天是不是特别忙？」
下午两点：「刚打扫完屋子，洗完衣服，今天是不是没空约会？」
半个小时前：「戚老板真是太忙，等着，来找你约会。」
戚时雨没忍住笑。回复：「好。」
没过多会儿，贺东个人进来，拿起柜台后面羽绒服，利落地套上，对戚时雨说：“阿时，你看着点儿店里，和林念出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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