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脑子
清醒，身体上
不适就变得清晰起来。
昨晚真是太荒唐。而这世界上最悲惨事情之，不是喝醉
酒做傻事，而是喝醉酒做傻事，却没有断
A4打印纸右上角，有行小字，写着：“年级3班班主任：钟远”。
底下还有个微信二维码。
戚时雨掏出手机扫扫，备注戚朗父亲，然后按下添加好友。
手机装回裤袋，他用手揉揉脑袋，感觉太阳穴连带着半个后脑勺都在突突跳着疼。
昨晚喝得还是太多。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
笑，小鸟说早早早——」
校园广播轻快音乐声中，个米八和个米吧身影立在明德小学布告栏前，同陷入沉思。
「你为什
背上炸药包。」戚时雨边和着广播音乐补上最后句，边伸出只花臂拎拎米小豆丁书包，晃荡得上头超级英雄徽章当啷直响。
“祖宗，咱商量下，好歹第天别动手。”戚时雨蹲下身子，与小豆丁保持平视，“你和黑小胖是什孽缘，这也能碰上。”
“人家叫何嘉乐，不叫黑小胖。”小孩儿黑白分明眼珠子看起来十分冷漠，“叫戚朗，不叫祖宗。”
也对，如果喝得不够多，他就不会被戚朗抓住夜不归宿把柄。
戚时雨叹口气，走进学校门口小卖部，对柜台后面大姐道：“姐，给来瓶冰镇矿泉水。”
大姐瞟眼他露在外面花臂，没说话，默默从冰柜里拿出瓶矿泉水放在柜台上，指指价签儿。
戚时雨也不在意，付两块钱，在小卖部门口咕咚咕咚口气灌半瓶。
这凉矿泉水，平时喝下去定会凉得鼻梁骨都酸疼，可是今天起到以毒攻毒效果，让宿醉脑子清醒些。
“好，那请你尽量和何小胖和睦相处，就算要动手，也别让老师抓着。”戚时雨拍拍戚朗脑袋，“今天晚上爷爷奶奶要来店里吃饭，你要是乖，晚上让老贺给你炖鸡腿。”
戚朗抬手把那只大手扒拉下来，保持着冷漠神情：“晚饭要是没有鸡腿，就告诉爷爷你昨天晚上没回来睡觉。”
“……”
戚时雨看着戚朗毫无留恋背影，无端生出些感叹时光飞逝心思。仿佛就是转眼，那个裹在小花被子里软乎乎小面团子就已经到上小学年纪，并且已经懂得以向上层家长反映他这个直接家长问题为要挟来换取鸡腿，实在是岁月匆匆过，死活不回头。
戚时雨扶着尚有些酸痛腰站起身，又看看布告栏里分班名单，名单是按着排好座位打印，戚时雨仔细看看，还好，他家祖宗和黑小胖坐得不算特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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