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白不能接受。
她双眉死死地皱着:“这太荒唐!”
但蔺怀生觉得施瑜猜测不无可能。
因为他也看到过自己双眼通红如只恶魔样子。
如果他们这些玩家其实才是恶魔,可以在人类和恶魔之间任意变换形态,那把玩家投出安全屋这个行为到底是在同类之间尔虞诈
“那面镜子里,善变成恶,天使变成恶魔,记得恶魔就是红眼睛吧?”
施瑜压低声音,但她似乎犹不放心,还回头查看下昏迷之中赵铭传,看他是不是醒。
“你们刚才看到吗?他就是红眼睛……”
覃白皱眉:“你意思是,恶魔把他变成同类?”
这是覃白下意识猜想。她看向另边蔺怀生。
友确认身份机会。
三个人围在起坐着,并没有说话。此时他们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渴望场休息。不要看游戏里昼夜交替,白天古堡和晚上安全屋交替分明,但时间在这场游戏中以种诡异不可捉摸速度流逝。他们名义上在每个夜晚打开门、窝蜂地涌进二楼某个卧室,但实际上根本连沾枕头机会都没有,大脑无时无刻不间断地承受高强度刺激,整个人已经到极限。
这种状态蔺怀生很久没有体会过。做小郡主时候他养尊处优;而菩萨神明之躯根本没有人类疲劳;至于上个副本血族他,虽然昼夜颠倒,但生物钟也勉强算规律。如今遭遇倒是和当初最开始他与那个名叫Centipede男人斗智斗勇日夜提防、为演戏而不得不高度集中注意力时候很像。
而Centipede是祂模样之,蔺怀生念C名字次数多,便也有些想祂。
祂,那样泛指而特指。
因为她同时也记得蔺怀生说这很有可能是玩家身份牌所附带技能,赵铭传就是中谁招。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猜测,也将势必引去不同游戏走向。
但施瑜摇摇头,还给出第三种可能。
“也许《恶魔夜》恶魔不在外头,墙壁里也只是未成型残次品,真正恶魔就在们身边。”
“所谓人类,其实才是这场游戏恶魔呢。”
不会再有另个存在够格能称之为“祂”,起码在这整个游戏世界里。
那用祂这个字来将对方区分也足够。
但蔺怀生还是觉得,或许祂确应该有个名字。
施瑜在想心事。不知道想到哪里,她忽然啊声,向蔺怀生求证地望去:“记得你白天时说在二楼卫兵厅面碎镜子里看到很奇怪景象。”
蔺怀生不明白她怎忽然提起这件事,点头道:“是,怎,想到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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