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地板上,冷冰冰的,硌得慌。”
竹叶青哪里有不肯答应他的。
两个人好像难以从床上分离,蔺怀生才下床没多久就又要回去,床成为禁锢他们的咒语,可这次是蔺怀生自己的选择。
他被竹叶青领着往回走的时候,脚自然地勾过地上的地毯,遮住那几道很深的爪痕。
等蔺怀生喝完血,他捧着竹叶青的掌心有下没下地舔舐着,替他愈合伤口,然后才发现不知什时候,落在竹叶青肩头的白雪化,他们的床铺全遭殃。
蔺怀生睁眼露出猩红的血眸,他狂躁地伸出手,已经异化的漆黑尖锐指甲顿时把老旧的木地板划出非常深的四道裂痕。
这之后,蔺怀生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地消失。
他在地上缓会,而这时门开,竹叶青冒着风雪正好从外头回来。
男人被蔺怀生呆呆坐在地上的模样吓到,不顾扫去自己肩上的雪花就向蔺怀生来,而大门更是敞开忘关。
“怎坐在这?”
个世界睁眼的意义。
……
之后的很多天都类似那天,狭小的居民房变成他们的爱巢,而他们,好像就是这大雪天里很平凡的对爱侣。
蔺怀生的耳边依然时常伴有幻听,但他忍耐久也习惯。毕竟他是个已经活很久的血族,说不定上年纪的老古董就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呢?别人是债多不压身,蔺怀生则是病多不压身,何况告诉竹叶青,也只是白白让对方担忧。
这次,蔺怀生又睡很久,久到他醒来,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个人,竹叶青不在他的身边。
“你怎不拍拍身上的雪再进来?”
竹叶青反问:“那该怪谁让进门就吓跳?”
这时,他们又迟迟感受到吹刮进屋子里的凛冽寒风,齐看向仍
近,竹叶青还看到蔺怀生未消的血眸,心中更满满担忧,他甚至憎恶起刚才出门的那个自己。
蔺怀生看他两眼,慢吞吞回答:“没力气。”
“好像是饿过头。”
配上他的血眸,仔细推敲也毫不奇怪。
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竹叶青哭笑不得,也有无限的心疼,他立刻划开自己的手掌。蔺怀生却摆起他的娇纵。
蔺怀生慢吞吞地坐起来,而窗外依然是成不变的扬扬大雪。
他并未觉得无聊也不感到厌烦,但似乎他的身体里住着个不安分的灵魂,更渴望能够经历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
或许等竹叶青回来,他提提出去玩的事?
毕竟血族又不怕冷。
蔺怀生的脚才踩在地面,他的眼前却突然黑。无数黑色噪点出现在他的眼前,脑袋里的声音更吵得他头痛欲裂,滋啦,滋啦,不知道是什鬼东西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