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喘两口气,从浑噩的死亡边缘恢复清醒。他有瞬是极为锋锐的,和在他身上的血族对视,看着对方骄傲而娇贵的下巴,最终还是选择向其屈从。
皮斯科的手指刚蹭去他自己的血,就被微凉的口腔含住。
但撩拨他心弦的始作俑者只是不想浪费最后口美味,等血的味道从口中淡去,这位血族就恢复他的冷漠。
皮斯科这时候才有些不高兴。
但他抬头时,却看到跨坐在他身上的蔺怀生对他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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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怀生的四颗獠牙已经刺穿皮斯科的皮肤,血族的贪婪让他头次就挑动脉的位置。鲜血源源不断地涌进蔺怀生的喉咙,这是正常的他本人完全不可能进行的变态进食,但在血族设定的框架下,这种进食的方式很快就被自然而然地接受。
皮斯科的血液很符合蔺怀生的口味,就如同皮斯科这个名字,高浓度的蒸馏,让葡萄的味道带上股烈性,从喉咙路烧到食道。
品尝不够,蔺怀生还吸吮。皮斯科清晰而浑噩地感受到自己被进食的过程,清晰是因为他不仅听到蔺怀生的吸吮声,甚至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流失的声音;而浑噩则是因为蔺怀生吸得太多。
但这对于个没得到下午茶的血族来说完全不够,在进食的过程中,蔺怀生有完美的借口,他真正难以启齿的皮肤饥渴症因为这种亲昵合理化,他整个脑袋埋进皮斯科的锁骨间,尖尖的下巴和碎发不断地扫动着伤口周围的位置。个听起来旖旎而无伤大雅的“小病”,才是蔺怀生逐渐沦为野兽的原因。
“多谢款待,好孩子。”
门外的管家似乎知道侯爵大人完事,他敲三下门,而后当面故意露出好像很为难的表情。
“大人,白兰地和龙舌兰知道您赶走皮斯科的事,很关心您,问您这会还想不想吃‘下午茶’。”
“可太喜欢你。”
皮斯科的胸膛激烈起伏,这是任何个人类大量失血时的反抗意识,同样也给那颗因为被告白而雀跃的心脏打掩护。
尽管血族最会骗人。
蔺怀生的进食是以体温为标准,他从来不让美食失去最佳的温度。
侯爵大人慵懒到甚至没有收拾自己的仪态,他嘴角边还有血迹。但他矜贵到甚至要他的食物来帮他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