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菩萨还要时刻不停地救着另
个神明的性命，河神成
菩萨逃不掉的弱点。
蔺怀生整整衣裳，走下台子朝河神的本体而去。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关注河神，才有机会解开对方身上的束缚。
尽管神魂依然紧贴，但面对面时，却是无话。
蔺怀生以为河神会质问他些什
，毕竟此前他的表情是那样的不赞同与愤怒，但现在，河神沉默着，句都没说。
沉默是无意，所以不知道他轻而易举拿捏这多人心情。他表现得好像只是发会呆、想明白些事情，然后他对赵游摇头。
“赵游，你不需要。”
菩萨的口吻并不严厉，甚至话语间把赵游拎在前头，应是为他考虑，但赵游还是仿佛脸上被扇耳光。赵游的背被打压弯，但他恨不得现在自己就背着个重壳，然后自己羞愧地躲到里头去。也许菩萨知道，蔺怀生随后又说。
“你是
们唯的底牌，所以保持你的初心。你不需要信仰，也不需要救神。”
蔺怀生的话，成为赵游聊胜于无的慰藉。
宽慰亦或痛心，可都没有意义，河神知道他的菩萨浑不在意那些遭遇，所以无敌。而他呢，他得好处，就没资格再假惺惺愤怒，这是菩萨救他也给他的惩罚。
河神只道。
“菩萨，您又救次。”
数百年前是小溪，数百年后化神君，菩萨点指，小溪弯流，江
好像他不被偏爱，是除此之外另有安排。
三个人类的信仰还不足以供起两个强大的神明，到后来，几乎心照不宣，隋凛、汪旸与李清明，这几个男人再次轮番与蔺怀生接触，他们在菩萨身上施下爱与愤怒的痕迹，表露他们在这副身体上的偏爱和癖好。情到深处，他们总以为自己会在蔺怀生身上留下点印记，但菩萨是泥身，菩萨是神明，那近，甚至可以闻到菩萨不得不依托于低劣泥土容器的气味，可依然什都没有留下。
菩萨庙敞开门，就如菩萨本人，后来到底是更收敛还是更疯狂，没人说得清楚。手向上攀，是簇拥还是拉下水，最多的时候不只双手，他们挑选、占有，把菩萨瓜分。
赵游和河神被他们排外，河神本人的神魂却也依恋在蔺怀生的腰间，虚虚拢着他。剩下赵游，他没学会，也不知会不会被默许，只好在众人争抢无暇分心的间隙，他小心地拾起菩萨落到地面的披帛，笨拙地收拾好，放回菩萨的臂弯，那瞬，他借点亲密，好像与菩萨的慈悲共鸣。
荒唐尽去后，奉献虔诚的信徒们难掩疲惫，他们没有再缠着蔺怀生，而是互不相容地在独处在各个角落里休息。他们不怕菩萨跑，毕竟菩萨现在只能依靠他们三个供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