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
香火熏得众人咳嗽，他们才注意到蔺怀生与隋凛。
只见隋凛手上拿着
大捆香要进奉，当他拔除香炉里烧尽旧香时，他手中新香簇簇地抖落着香灰，截截长短不灰色香段像无数死去蛆虫，它们烫在隋凛手背上，又纷纷掉落在地。在经历肉块落地情景后，众人很难不做联想，而烟火味道搅得他们头脑发胀，有几个人鼓着嘴已经在强忍着呕吐。
河神冷下脸，同为神明他对蔺怀生眼下状况更
解，他揪起几个人，对他们说：“去上香，快点！”
被点名几个人十分惶恐，最后还是李清明率先道：“
来吧。”
赵游也说他来帮忙。
对于隋凛来说，今日所有灾祸都敌不过他接二连三得到惊喜。他不敢僭越，可菩萨让他诚惶诚恐，也让他欣喜若狂。
隋凛压着喉咙里颤音，小声问：“您需要做什
？”
菩萨眼神直勾勾。
“……想要香。”
想要贡品。
庙里。
蔺怀生心有忧虑，他回身时，地上碎肉块已经看不见，众人也已经恢复如初。
切仿佛只是场梦，唯有疼痛感觉还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众人心有余悸，面色都不太好看。赵游没扶动他们，就块瘫坐在地上，他喃喃道：“挺恐怖……”
汪旸白着脸，给朋友肩膀拳：“你嘚瑟是吧。”
隋凛是他们中唯没想休息，他即刻来到蔺怀生身边，上上下下将蔺怀生打量遍。
不大香炉里插得满满当当，香灰掉满供台，可蔺怀生清楚地意识到，不够，完全不够，他要不是香，而是信仰诚心。
河神来到蔺怀生身边，他
想要虔诚。
想要信仰。
在垂帐飘飞菩萨庙里，菩萨直白地诉说他需要虔徒，虔徒就什都愿意为他做。
隋凛当即从角落里拆出大捆香，满屋湿润潮气里，打火机不太灵光，可信徒有种孤勇，倘若打火机不能用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炼化成油。他目光如炬，不在看手中香，而在看菩萨。隋凛也希望菩萨在看他。
蔺怀生盯着隋凛手里供奉，等香终于点燃，他才长长地舒口气。
“菩萨，您没事吧？”
蔺怀生刚想回应没事，但他空虚神力不是这样说。他消耗太多力量，那个承载他泥身容器正点点变得沉重，把他神体往回扯，等他再也不能从泥像束缚里脱身时，就是这个菩萨死期。
当神明预感自己死亡，也会变得贪婪，死死地拉扯自己信徒，希望得到对方上贡。
这是属于个神明欲望，但蔺怀生完全感同身受，任何生命都渴望活着。
菩萨主动抓住隋凛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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