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记得,只是每次见到那些尖刃东西,就再也看不见其他旁,控制不住……”
师岫还是被李琯喊来,以驱邪名义。
蔺怀生在屋里什也听不到,只能看到窗子上两人剪影。但到现在,蔺怀生有几分把握,相信李琯和师岫
李琯得知蔺怀生又自残时,路奔来,发冠乱不知。
宫女颤抖地呈上带血蝶翅金簪:“这是贵妃娘娘给小郡主东西……姑娘今日说想好好打扮,们便从箱子里挑这支,姑娘还说很衬她……”
李琯夺过金簪,踹开门进去,宫女们都怕降罪,伏在地上不敢动。
李琯拨开床边给蔺怀生上药宫女,把血淋淋簪子亮在蔺怀生面前。
“你是不是有病?!”
药膏,小心翼翼捧着伤处,好像盯得时辰够久,它们就会自己恢复。
“表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忽然有这样念头。”
“好疼啊……”
李琯趴在床边,他好像看不够蔺怀生,还能始终看下去,但他话翻来覆去只有这些,他缠着蔺怀生问,伴随着有意唉声叹气,把人问得烦、没办法,还抵不过他刨根问底。
蔺怀生虚弱地笑笑:“只是时没想明白,知道错。”
蔺怀生面色不改,或许他根本无从改。他苍白得毫无血色,他再这样下去,浑身都快没有好肉给他糟蹋。李琯忽然恨起柔软造物。
可柔软来附他,李琯却做不到把他挥开。
蔺怀生声音很低,几近不可闻,李琯骂他、恨他,都放不下他,俯身倾耳去听。
“表哥,病?”
蔺怀生喃喃。
除此之外,他缄口不言,让人知道他其实根本没想。李琯笑容收敛。可他不是大夫,病根无从得知无从药除,他看着横纵交错伤痕,心里是不明不白火气,但面上也只能挖出更多药膏,完全浪费地抹在蔺怀生手臂。他无意或蓄意,白淋淋手指摁过条条伤痕,发泄他满心郁气,直到听到蔺怀生轻声嘶吸。
李琯才收回手,恨蔺怀生谎话。
“这还说不疼。”
李琯说自己是表哥,就对蔺怀生有份空前责任感,从前没处施展,但把蔺怀生接进宫里后,颇学起闻人樾当初凡事亲为样子。
说是照顾,李琯自己都是衣来张手矜贵,哪里照顾得好人,但他沉浸其中。他表妹本无需人这样照顾,只是表妹病,不仅身体不好,连心也患病。李琯找到理由,于是心安理得,并恍然大悟世间为何要有柔软造物,又为何要都给人安颗柔软心肠。只不过李琯身为皇子,到底不能时时和蔺怀生相处,但只是这样偶尔疏忽,都能叫蔺怀生抓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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