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有根立柱,涂满血红色图腾。柱子上方有些穿痕,像是曾钉过什东西。而祭台台面上,有男女两套叠整齐崭新衣物。
“……托人查证,这与西南某个部族祈神仪式相吻合,依当时收缴销毁符条咒文还原,是向神明祈求佑子。那个部族人们相信,如果生下来孩子有早夭之相,就要悄悄乔装打扮养到成年,各挑男女两件孩童
蔺怀生敛微薄笑容,他只是说句。
“那时,只当你是中途离席客人,从未想过会和你结姻缘。”
闻人樾当年也从未想过。那年他十九,蟾宫折桂,连中三元,本以为是意气风发,但真正在京城落脚以后,他发现在世家与门第跟前,介白衣妄谈抱负,不过是塞上长城空自许。
他这生本不该和蔺怀生有牵扯,但闻人樾渴望权势,所以他求来这份缘,从此姻缘便是孽缘。
闻人樾说:“去书房吧。”闻人樾今天要带蔺怀生来看东西便在那。
而言,回自己家却难如登天。”
闻人樾没有应。来到旧日西靖王府,他把主动权完全给蔺怀生。他知道,蔺怀生此刻对他满心怨怼,连装都不愿意装。
两人之间气氛低沉。又走段,蔺怀生倏地停下来,他指着风雨连廊外湖心亭。
“记得这里。”
蔺怀生主动开话头,好似下子放下与闻人樾龃龉。闻人樾顺着蔺怀生手看去,往事历现。
等到西靖王书房,蔺怀生竟看见书房墙后连通间密室。闻人樾在前,领着蔺怀生逐阶往下走。
他们向下走很久才到平地,入眼,密室不大,但挑顶极高,密室正顶是外头池塘,也不知是怎样巧夺天工设计,池水不会倒灌进密室,密室却借天光,粼粼波光随之跃动在地上。寻常人家本不该有这样密室,纵使是西靖王府也不行。
密室中央有个祭台,四角则隐约可见是烛台,繁复凹纹自四角向中心聚集。鎏金烛台熠熠生辉,不知名图纹则日久消蚀。这间本该荒废密室,却好像得点岁月优待。
“众人在清查西靖王府时发现这间密室,有西靖王府联合西南地方军谋逆犯上之嫌在前,几乎人人都认为这是西靖王从家乡带来巫蛊之术,没有人去听西靖王夫妇解释。”
蔺怀生望着高高祭台:“所以是?”
“这是第次见你地方。”
“那年,姐姐在王府办菁华诗会,王公贵女、新科才俊,济济堂。在后院里无聊,也跑到前头来看,就撞上你。那年,八岁。”
蔺怀生转过脸,反问道。
“阿樾呢?”
“将近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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