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蔺怀生给江社雁摁得老实,只是嘴巴还不服输。
“没说
“收到过姐姐字迹纸条,是在姐姐死以后……去大理寺看姐姐,就陆续遭遇……”秘密事,蔺怀生到底没有说,他心里其实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他非要作女儿家打扮,但爹娘姐姐都这样对他,甚至因此弥补对他更好,蔺怀生离开王府后便谨记着把这秘密藏好。
说着说着,蔺怀生难过亦委屈,他逐解开衣领最上方扣子,他令江社雁大感无措,甚至不知该怎拦他,目光和手都无处安放。
但随着小郡主纤细脖子露出来,江社雁脸色变,他上前,拨开蔺怀生衣领,抬高他下巴,淤痕久久未消,蔺怀生谁也不敢告诉,藏着闷着,如今变成更为恐怖紫黑色。
“还掐着,险些就要死……”
江社雁听不得这字眼,仿佛他真看蔺怀生死过次,捏着蔺怀生下巴手指不禁重力道。他也让蔺怀生疼,可这时两人都无心想到此事。
硬床,肩挨着手臂,块仔细地研究这些字迹。
江社雁说道:“与印象中端阳字迹差不离,但不敢断定,如需比对,还要当初西靖王府旧物。何况字随心变,个人字迹也不可能永远是个样子。”
说着,江社雁敏锐察觉到蔺怀生在此事上在意。为案子,也为蔺怀生,江社雁需得查清楚。男人斟酌再三,也试图柔和口吻,他问。
“怀生,你肯问,到底愿意信,不妨再信些,好。”
蔺怀生瞅他。
蔺怀生喃喃。
“姐姐是不是化成鬼来找……她真想去……”
男人手掌捂住蔺怀生唇,不许小郡主再说那个字。他语气甚至有点急躁。
“不许胡言乱语。”
但两人鸡同鸭讲,小郡主还以为姐夫是不许他说怪力乱神话。他又这凶,蔺怀生好不容易才想着告诉别人,可没得到认同,当下就后悔,湿漉漉眼光瞪江社雁眼,身子往旁边挪,不想理他。可被江社雁把揪回来,要他好好端坐在自己身边自己眼前,哪里都不许去,好好活着。
“你坦诚相待?”
江社雁听明白他意思,秘密需以换。但他破规矩破原则,点头附和:“坦诚相待。”
蔺怀生注视着他,就像此前江社雁曾审视他时那般。江社雁心中有几分把握,相信生生识大局,也相信生生愿意信他,但到底把握不是十足,难免心里绷着根弦。作为大理寺卿,江社雁有更直截当手段,但他好像甘愿这样,迂回而委婉地靠近对方。
终于,蔺怀生松口。
他吞吞吐吐,把过去夜里恐惧和难堪呈给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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