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心酸与慌然又呼之欲出。
晏鄢看着蔺怀生,后知后觉自己握着多大权柄,自己句话竟可以掌握蔺怀生喜怒哀乐。他高不可攀轰然崩塌,谁也可以拽他
晏鄢尴尬地笑着。晏鄢来时得过嫡母教训,知道点事情原委,闻人樾这做,多少有给蔺怀生出气意思。而京中女子何人不知晓、何人不羡慕蔺怀生得到偏爱。
“但晏姑娘不知道让你来是为什。”
蔺怀生放下杯子。
蔺怀生此言出,晏鄢怔愣,寻着想去看蔺怀生,晏鄢却发现对方全然不看自己,仿佛自己只是根草芥,根本不值得入眼关心。晏鄢想问,又不敢直接问,于是清茶开始烫手,圆凳如铺针毡,出尘清绝佳人变得诡谲,晏鄢不敢看,视线左右求庇佑但没落脚,整间屋子都烫人。
终于,晏鄢迟疑道。
女话,晏鄢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个嚣张跋扈女子,但推阁门、撩香帘,世间最美好景致原来被关在阁楼之中。佳人清瘦,长衫子在他身上飘然欲化羽,这时,这座人间盛景小阁楼又俗。金玉沉香,琉璃檐瓦,通通都俗。但唯有俗,好像才能作坏他出尘,把他留在人间留在身边。
于是他身上也有不端庄地方,晚起懒梳妆,蔺怀生是披着头发见人。
蔺怀生淡淡道:“晏姑娘请坐。”
晏鄢便坐下。
婢女在旁为两人倒茶,晏鄢眼睛不敢多看其他,就望着这两杯茶。她以为蔺怀生把她单独叫来,也是要用这杯热茶烫人,让晏鄢与嫡母晏夫人般下场。
“……可是为静娴姐姐?”
随着西靖王府倒台,蔺其姝被剥夺郡主称号,若仍称她声“端阳郡主”,多是旧日故人情分。蔺其姝离开京城后,在京郊座庵中带发清修,她信佛,也有法号。静娴,就是蔺其姝出家后名字。
见蔺怀生点头,晏鄢如释重负,明白今日真正该说些什,该怎讨蔺怀生欢心。
“与静娴姐姐结识于庵中,她很照顾,每年都会去庵中小住,和静娴已相识多年。当问她来处,她却很少提过往,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知道偶然知晓。”
蔺怀生冷言冷语:“不提过往,她也不曾对你提起过?”
但却是蔺怀生自己先喝。
他抿过口后,对晏鄢说:“三姑娘也尝尝。”
晏鄢这才敢拿起杯子,认命地喝下去,却尝到闻人府最妥帖细致招待。
蔺怀生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位晏府三小姐,许是庶出又不受宠关系,性子温婉,逆来顺受,多是别人说什她就做什。蔺怀生便开门见山,直接道。
“知道晏姑娘此行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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