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原本没这么想,但他今日彻底见识了闻人樾的疯,又觉得这疯子什么干不出来。
这时,隔壁又传来新的声音。
“在京城寻衅滋事,目无法度,你们好大胆子。”
是江社雁。
一间临江楼,竟把这么多些人都聚着了。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握在手心,帕子渗出一团血色的花。
“你们,”他吩咐屋内乃至屋外的侍卫,“我这会流了多少血,他们得流加倍。”
几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隔壁嘈杂无比。
闻人樾笑道:“晏大人家公子的声音,前头才和生生说不好见那晏鄢,如今做哥哥的倒来给送机会了。”
蔺怀生听出他的意思了。
无论有心或无意,闻人樾握笔的手为他流了血。
“……我自己有主意。”
蔺怀生说完,呆呆地坐着,到底没有说一点关切。
声音渐歇,一群口出狂言的公子哥被闻人府手下教训得连痛呼声都没了,闻人樾睚眦必报,说要加倍奉还,必然是三倍、四倍、十倍不止。不知道会不会将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