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
随着C声音,蔺怀生手上施力,刃尖往更深处捅,这时蔺怀生冷漠得近乎恶毒,手腕微转,刀锋在伤口里绞肉。
C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联邦已经追上他们。C口
如果蔺怀生重获光明,他们就去亲历每座河山;
如果蔺怀生想要走……他也会沿途悄悄护送他,送他走。
蔺怀生,
怀生,
小羊。
他扭头看眼C。C座椅椅背已经洇出大片血迹,不知道他在什时候受伤。
“有血味。”
蔺怀生不说他看到,说他根本没派上用场嗅觉。
C没有扭头看他。
男人目光瞬也不眨地直盯着前方和控制板各个仪表盘与按键,现实远没有他口头上安慰蔺怀生得那样云淡风轻,但这个男人还是咬紧牙,以坚韧毅力支撑着自己行动。
,跌入裂缝,被无尽黑暗吞没。停机坪上还剩余人,则不断对直升机进行扫射。
C扶着蔺怀生矮身到驾驶位,枚子弹就打在蔺怀生这侧窗户上。C立刻安抚道:“没事,整架飞机是特殊材料,没那容易打穿。”同时给蔺怀生系紧安全带。
C也坐在驾驶座。
“坐好,要出发去阿尔卑斯山。”
说这句话男人,有种动人可爱。
他爱情里最美释义。
“小羊……”C忍下痛苦,“你过来,帮个忙……摁个键,好吗?”
蔺怀生听话地解下安全带,过来。
匕首捅进C已经被子弹撕裂开伤口,C痛到冷汗淋漓。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扭头,小羊手从椅子背后绕过来,就像绕过他肩膀样,仿佛依然同他无比亲近,但他右手却拿着C给他自保刀,毫不迟疑,也毫不留情。
“抱歉,吓到你吗小羊,以后不会再这血腥。”
C也说谎,比蔺怀生用心些、真挚些。他也不是骗人,只是说似是而非、模棱两可话,他再也不想对蔺怀生说谎。如果非要,就以他对自己伤口隐瞒作为谎言告终,余后这生都不再说。
他这坏,但还是奢望和小羊有生。
在阿尔卑斯山,在塞纳河畔,在摩洛哥吹阵海风,在乞力马扎罗尝场雪。
如果蔺怀生辈子不能恢复眼睛,他就做对方辈子眼;
蔺怀生也笑笑。
地面攻击再也不能阻挡他们。直升机盘旋路朝北而去,随后不久,蔺怀生脑内任务更新状态。
【叮咚——】
【任务:…………(已完成)】
联邦作战机紧随其后。他们路也不能停下。机舱内很长段时间都缄默,蔺怀生出神地望着眼前大气层,白云如团如絮,好像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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