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可以先消退,空余出位置来承载善意的怜爱与笑话。
“小羊不仅嘴巴流水,眼睛也流。”
他话里的小羊却像被他吻坏,傻呆呆的,只接受他的吻,还不能接受他的话。C餍足地笑起来,也不再用唇去承接那些泪水,他希望以更多方式来贴近蔺怀生的身体和灵魂。在属于他们两人的巢穴里再没有外人,他可以做出很堕落、很失去文明教化的种种举动,回归作为头原始的野兽,表达更纯粹的感情。
Centipede用自己的脸去贴蔺怀生的脸颊,那只centipede也在蔺怀生脸上爬行,替C吃掉舍不得遗失的珍珠眼泪。蔺怀生颤抖,张开口喘息,他的手伸过来,不知想做什。在摸索中,蔺怀生手指摸到C脸上的疤痕,C能感受到,小羊触摸他伤痕的手也在抖,漂亮的濒死,漂亮的振翅。颤抖手指重复在这里流连,摸索像是反复确认什,C有点不自信,又有点自嘲,或许是因为他的这道疤太丑?男人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想到用亲吻来表达他的亲昵。他又欲再吻蔺怀生的眼睛,小羊却忽然崩溃似的大哭大叫,把推开C,慌不择路地在床上爬,最后失足摔下这张狭窄的单人床。
什都没剩下。
答应他,然后永远被他的吻蒙蔽眼睛,在爱情里也做个美丽的瞎子。所以C说完话,就伸出牙齿,轻轻啃咬着蔺怀生的下唇,好像未卜先知,替这个定会羞怯得紧紧咬唇的孩子帮忙。
如果小羊像他预料的那样咬唇,他定会,在他唇齿松懈防备的时候,C就会立刻撬开小羊的牙关,闯进去,在里面占有、标记。
“唔……”
口水是白色的血液,随着战争的打响而流淌,甚至还会流出这片战场,顺着两个人的唇角蜿蜒向下,在脖颈沿途种满爱语。
“你今天好棒。”
只有蔺怀生的呜咽,他
“是最好的小羊。”
不知道吻到第几个吻,蔺怀生好像忽然被打动,他同样给予急切的回应,双臂环绕C的脖颈,甚至不在乎男人因此压在他身上的体重。C能感受到蔺怀生的颤抖,像极个无依无靠的脆弱生命,而自己给他的吻,好像杀死他,又好像救活他。
得胜的唇继续攻占,在Centipede最爱的双眸。
男人吻次蔺怀生的唇,就会去吻次他的眼睛,去和这双眼睛忏悔,说爱情不是转移,是因为他太爱这双眼睛的主人,于是他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成为自己爱情的关窍。舌头扫过眼眶,濡湿睫毛,就好像这双眼睛哭,吻到后面,蔺怀生真的哭,双眼红着,那就不是小羊而是小兔子。
Centipede太爱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