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倒没有问C原因，而是想
想后，问：“那先生是什
？才会和小羊比较相配。”
C只想到偷猎的猎人或者野兽，毫无新意，但符合他们开始这段关系时的角色定义。但蔺怀生随即给出的答案，打破男人的认知。
小羊笑语晏晏的。
“
觉得先生是狗。”
他依偎在C的身边，
难道是伤口太深？还是在不方便处理的地方？蔺怀生显而易见地着急起来。可他帮不上
点忙。就在小羊陷入愧疚的境地时，C打断他所有的自责。
“就像你在等。”C低头，如同之前被他吻过那般，亲吻下蔺怀生的手指。“也在等你。”
等得忘记其他所有的事情。
这句未尽之语，不知道小羊能不能明白。
两个男人挤在不大的沙发上，相同的湿头发和相同的体温，还有相同被吃掉的理智。
孩子。在小羊看来，这就是件他不可能习以为常的事。
C说道：“和你道歉。”
蔺怀生没反应过来：“……什？”
C直言不讳：“骗你。”他牵引着蔺怀生的手，让他摸肩膀上那个没有得到妥善处理而惨不忍睹的伤口，但这个男人强大到可以面不改色隐忍痛苦，以得到来自对方手指的眷顾。
“还没有处理伤。”
C目光灼灼地看着干干净净的蔺怀生。小羊穿着他的衣服，袖口领口都显得那样宽大，露出伤疤，露出莹白的皮肤，露出个历经磨难但仍然赤诚纯真的孩子。C想要用手、用吻，去膜拜，去礼赞，更去忏悔，覆盖掉蔺怀生手臂上的每个伤口，那个凶恶的自己曾留下的瑕疵。而更迷人的，是小羊也给予他回应。这个孩子的脸上会露出迷惘又迷恋的表情，像个迷途的羔羊，亟待被他救赎。C大胆地用自己去揣测对方，也许蔺怀生也有着寂寞的灵魂，渴望有人弥补成为他的另半。
“小羊……”
情不自禁地，C着迷地对蔺怀生泄露他潜藏在心底的爱称。
蔺怀生眨眨眼睛：“先生是在说吗？”
C告诉他是。
蔺怀生原本是不知道的，当他听完，他吓跳，手想往回缩，生怕自己短暂的触碰就会加重C的伤势。但C不肯他松手。蔺怀生挣不过他，被他握着手腕上侧没有伤的地方。
C端详着蔺怀生手腕上包扎的伤口，边沿有被水浸湿的痕迹。小羊洗澡时不方便，是难免的。但好在伤口没有渗血。
蔺怀生并不知道C看着看着视线又落到他身上去，他对外界的感知都凭借别人的口述，当C不说话时，蔺怀生就觉得格外没有安全感。小羊只能先开口，盼望个话题的开启。
“为什不处理呢？”
这也是他真实的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