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独孤离，说道：“如果
说，在药里放
鹤顶红。你喝不喝？”
人
旦中鹤顶红之毒，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死状惨烈。
“阿云……”独孤离双眸红，望着李青云没有任何情绪
面容，他喉间似又要有血意出来。嗓音嘶哑哽咽，“喝。”
独孤离甚至将李青云手中碗抢过去饮而尽，药味苦极，他蹙眉忍住口中涩味，将空荡荡碗递回给李青云，双眸微亮地望着他，“喝完。”
就像是乖乖喝药孩子在讨赏。
李青云回来时，独孤离也醒。
他怔怔地望着端着药走来李青云，缓缓起身，墨色长发微微凌乱。他瞳孔泛红，唇珠泛白，似乎要哭出来，直直地望着李青云。
美人落泪，晶莹似珠，滴落在手背上。但见泪痕湿，梨花春带雨。
他长得美极，便是哭，竟也泛着这般惊心动魄美感，宛如神仙之泪，令人惊艳又怜惜。
“阿云。”独孤离望着他，眼圈微红。
定，最好别说话刺激他。给他扎针，过会应当就能醒。”
话落，大夫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嘱咐道：“药要准时喝，不能断。千万记住别再激他。”
李青云颔首：“大夫说都记着。”他凤眸微凛，“那他眼睛……”
大夫道：“好好养着眼睛，最后就是听天由命。若是养得好，毒瘴散去，生都不会失明，若是养得不好，随时都会永远失明。这个事情让病人情绪稳定之后再说吧，失明是大事情。”
“如果是天生便失明人，他们原本便感知不到光线，也不知道世界什
样子，自然也就不会痛苦；但是这位公子如今也该有弱冠，他世界原本是光明，若是突然有天失明，什都看不见，生活处处需要别人帮助，以后都要面对黑暗多可惜啊。”
李青云接过空碗，望着独孤离，红唇轻启：
“不准哭。”李青云坐在床沿边，舀起药递到独孤离嘴边。
他直直地望着李青云，双眸有些失神。
“怎？你是也怕下毒？”李青云丹凤眸直直对上独孤离眼眸。
“不、不是。”独孤离连忙准备喝药。
李青云又将药移开。
“若从未拥有过，自然也就心中清明坦然；可若是得到后又经历失去，”
“若是完全失明，任你再妙手回春医术都救不回来，是不可逆。”
大夫留几贴药方，悉心叮嘱道：“既然这位公子醒，药方也该换，熬法与做法都在帖子上，务必遵循话，按时按点喝，千万不能落下。”
“知道。”李青云伸手接过药方，望着药贴。而后起身去熬药。
大概熬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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