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说要听真话,可实际上想听的,无外乎就是非他不可呗。
平日里粗枝大叶、神经大条的人,偏偏一和邴辰的问题搭上边,简少爷即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只不过邴辰已经习惯了。
起初的时候,他确实无法理解,毕竟黎简这人,看着嚣张而又带点桀骜,不说怼天怼地,可也绝对不是个老实的主儿,这种人对待感情一般都很随意,没长性也不大容易认真,所以才使得邴辰说过那些“来去自由”啥的混账话。
可随着慢慢的相处,邴辰才明白,那嚣张与桀骜的盔甲下面,是黎简打小便经受家庭破碎、惨遭遗弃的脆弱灵魂,他不敢说要,因为他怕得不到,但他打心底,希望有归宿、希望有栖息地,希望有人真心对他。
“我这都带你见家长了,你竟然还要我说?”邴辰双臂在额头后抱环,拖住自己的头,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神斩钉截铁对黎简说道:“就算你当时没说,就算是一类人,那我俩也不可能的啊。”
,黎简显然有点难为情。
虽说平日里他也挺能闹,时不时还得作一作邴辰,可真到了直白表达心中所念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抽大风的说想见你呢?那样的话,姓钱的是不是就有机会了?”黎简直直的盯着邴辰,神色里有往日难得一见的认真。
像小孩子,在等待信任的人给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
“那也没有,谈不上机不机会的,就不是一类人。”邴辰坦言。
“为什么不可能?”黎简可不好糊弄,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你给我说说怎么不可能?”
“因为当时我心里已经没位置了啊。”邴辰说
“那位置呢?”黎简眨巴着大眼睛,“位置哪儿去了?”
“被你占了呗,这还要问?”邴辰无奈的哈哈笑了两声,温柔从眼角满满溢出,手指轻轻揉过黎简的发丝,在对方耳边小声呢喃道:“不然那晚,怎么会失控成那样嘛。”
“嗯嗯,这还差不多,”点点头,表示对当前答案很满意,脸颊上挂着得逞的笑意,扯了扯被子,又朝邴辰的怀里靠了靠,黎简
那天夜里的场景依稀还记着,钱辛言目送邴辰的样子充满了诚挚与欢喜,像获得了渴望已久的宝贝,也正是在无意间窥探到了那份欢喜,黎简才在那个晚上,彻底慌了神
“那咱俩也不是一类人啊,你这答案不行,”显然,邴辰的回答并不是黎简心中满意的答案。
不是一类人算怎么回事?模棱两可,混淆问题。
“那,”微微皱着眉,邴辰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怎么说?你想我怎么说?”
“什么叫我想你怎么说啊?”简少爷当即有点炸毛,他邴辰这叫什么态度嘛,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