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酒吧唱歌那天晚上,他就明白邴辰和黎简的关系,只是,辰哥没同自己讲,他也就当不明白,眼下这个场合,挺尴尬啊,他到底是该表示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擦!知不道啊!
“能什意思啊,”邴辰唇角带笑,又倒杯啤酒进杯,夹在黎简肩膀上的手指轻轻捏捏黎简后脖颈的肉肉,随意说道:“陪
如果邴辰回老家过年,这个新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都别顾及,”邴辰将杯中酒倒入喉中,连在空中轻摆着的手臂都表达着对各位无尽的感激,“知道你们是为,这些年,特感谢,但今年,是真的想回趟家。”
“啊,”
“啊,”
“这样啊,”
感生涩,认识这多年,邴辰可从来没打算过回家过。
哥几个当即觉得自己不是人,说什随大流这种屁话嘛,高低不能走,必须留下来陪邴辰。
黎简家里的事儿,这几个人知道的不多,这少爷大家大业的,谁也不能指望他陪邴辰过新年,刚刚脑子秀逗,都说的什傻缺话。
“艹,算,仔细想想还是不去,估计雷哥肯定要去那老破海滩啥的,没意思,还死累的,还是得在这边过。”陈洲说。
“是呢,在家里成无聊,妈念叨完,爸念叨,走起亲戚来,又要被堆七大姑八大姨指指点点,也想出来过。”林凯之说。
三个人同时带着思考点点头,不等将疑惑问出,邴辰那边已经将胳膊搭在黎简的肩上。
“今年,俩起回。”
惊诧的眼神瞬间望向邴辰,本还沉浸在失落里的黎简,惊讶到不行。
“啊?”黎简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问道:“什,什,什意思啊?”
满桌的人当即理解邴辰的意思,秒的惊讶之后,转瞬都露出满面的笑意,这个时候,除还沉溺在惊讶与惊喜双重涤荡的黎简之外,最难的,就是他张顺。
“啊,是,那也不回,还在这儿咱几个过就得呗。”王歧也随之附和着,“到时候还老规矩,都去洲儿那呗,他家地方大。”
整个谈论的过程里,每个人都在顾及着邴辰的感受,这多年哥们儿过来,他们知晓邴辰最软弱、最脆弱的地方,而兄弟给予的帮衬,就是无需你去面对,切,自有们陪你,年又年。
而黎简,终究还是来的太晚,那些在他心底集聚着,仅属于他的苦楚,除邴辰,没人知晓。
所以当邴辰说要回家过年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不受控的失望。
他不可能回那个家去过年,因为妈妈和弟弟回来的缘故,他甚至连舅舅家也去不拉,当然,就算能去,他也不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