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办啊?家里有没有药啊?”黎简边说边将邴辰拉进怀里,手掌在邴辰的后背处来回的摩挲,眼里的心疼快溢出来。
“没有药,”邴辰的头靠在黎简的肩膀,继续着他的表演,“哎,难受啊,浑身都疼。”
“不是,你都干嘛啊?”黎简急切问着:“那没回来你就好好休息嘛,怎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又不知道你去哪儿,又不知道你和谁在起,又不”做戏得做足,说到这里的时候,邴辰还装着咳嗽两声,直到换取黎简关切的抚慰后,才接着说道:“又不知道你还生不生气,怎可能会睡踏实?”
“那你,整晚没睡啊?”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怀抱越来越用力,黎简越问越觉得自己不算个人。
爷爷,“你自己没睡好,关什事儿?”
“哦”邴辰托着长音,佯装着虚弱,眼巴巴地盯着黎简,尽显虚弱道:“那好吧。”
话音刚落,邴辰便松开紧攥着的手,托着疲乏的步伐朝房间走去,边走边留下句:“躺会儿,好冷,应该是发烧。”
美滋滋的情绪不等完全释放出来,便被邴辰的发烧二字打回原形,不是吧!邴辰发烧???
“靠,你不是吧?”顾不得思考,黎简大步朝前,两步便将邴辰拽回到跟前。
抬手罩上邴辰的额头,认真的感受半天温度,随后又将手放到自己的额头处,经过番认真的“摸索”,他并没有察觉到不同之处。
“咦?怎回事啊?”黎简的手在二人的额头来回切换,不解道:“咋摸不出来差别呢?哎呀,不怎会这个啊!”
带着对自己的质疑,黎简下意识的将邴辰的额头贴到自己的脸蛋上,模糊的记忆里,小时候的他,发烧时,舅妈做过这样的动作。
“啊,好像热,热热,真有点热,感觉到,感觉到。”被邴辰的话带跑偏的黎简在此刻也是忘记人体本来就有36度的温度,对邴辰的病症深信不疑。
愧疚感汹涌叠加,没多会儿的功夫,他便在心底承认自己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