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讲,我痛恨见到,背信弃义的你,但我也确实无法在一时之间,全然接受你的,杳无音信”
丁捷望着星空,月光将瞳孔里的湿润照得透亮,那是他和夜空的秘密,其他人,不得而知。
掏出的烟盒再次递到丁捷面前,对方抽出一根,没什么迟疑。火光将二人的脸逐一照亮,又依次回归寂静,邴辰的情绪还好,丁捷却觉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
,对吧?”丁捷哼笑两声,扭身看向邴辰的神色里有委屈、有挣扎,随后接着说道:“没有错,我就这德行,我怕被人瞧不起,所以我总这样,把让人瞧不起的事儿都做在前头,让那些想骂我的人就算不能闭嘴,也不敢明面上冲我说。”
“我就是这么不堪、这么恶心、这么让人歧视,”丁捷狠爬了把头发,再次扭过头,视线锐利地望向眼前人,激动说道:“所以,跟我分开,很棒吧?离开我这种趋炎附势地小人,在你这样自视清高的人心里,应该很过瘾、很舒畅、自我感觉很好吧?”
微妙的氛围,蝉鸣声搞不清楚状况,始终聒噪个不停,丁捷叹了口气,已然习惯了邴辰的沉默,随后无力地扭回了头。
“我当时真的以为,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生活,后来的事实啪啪打脸,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你的后坐力太大,我还是没办法适应。”
“有时候就想,为什么在你这儿,我官场上的那套就不好用了呢?我自己玩现了,所以,我活该丢了你,可你呢?你怎么就能那么快,把我忘了?我不甘心!”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邴辰终于开了口,指尖夹着的烟灭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丢开,“想听我说我多难过?想听我说多放不下?”
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再站回来的时候,邴辰长出一口气,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告诉他,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同这人站在一起了。
“你离开的时候,我没当回事,以为你同平时一样,耍性子、闹脾气,毕竟这些年你总这样,不是一次两次!后来,听说了你的婚讯,我整个人是懵的,一时之间,我搞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感觉一切很讽刺。”邴辰说到这儿的时候,摇头苦笑了几声,垂眸望向俩人的影子,心底的疼痛清晰可见。
“我陷入自责,开始否定自我,仔细盘想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才让你走的那样干脆,婚礼上看见你笑得格外灿烂,我不得不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你,你的笑里有得逞的放肆,我不明白,我哪里做的,让你不舒服”
“你说自己一次次的纠缠跌份儿,没错,你是真特么跌份儿!可是在我鄙夷着你的反复时,也不得不承认,它也起到了一些帮我疗伤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