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能好梦。
……
时间不急不缓地到
周五，晚自习
时候小舟效率很高，各科基础题几乎都已经做完，剩都是难题、拔高题，需要更沉着和耐心思考。而这恰恰是这会小舟所缺。
他有些急，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数着分秒挨时间。
不行，这不好……小舟自
反省，深吸
口气，拿起水杯出去打水。饮水器里水流注入杯中，小舟静静地看，出神地想：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谁在等谁，所以更应该克制。走到现在，步步都不容易，但也都是他决定。他很想江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产生分离焦虑，会幻想枕头下江寄送他书、写给他信就是江寄本人，于是盖在身上被子变成江寄搂着他手臂。小舟甚至想过之前那些他和江寄在夜晚床上做事。
周是常规月考,老师们效率很高，周三就出成绩,总排名则再晚天。
这几年高考改革如火如荼,全国卷、赋分制……全在小舟离开学校这几年中相继落实。这些难理解教育改革，最后拆解成个个夜晚书桌旁两道影子。小舟要研究，江寄也在研究,两道影子就这样贴近着，未曾分离。
小舟不想和江寄分开,所以大学他要去,江城也要留，目标院校早早定好。
但现实和理想具有相应落差。意料之中，小舟这次成绩不好。小舟可以说自己很努力,但有时候努力只是最基本，并不足以成功,更不该成为推诿借口。
小舟听完讲评，认真地把卷子垒在起,记好这次总分和排名。中午、下午，他还是和往常样得过，但等到晚上熄灯,小舟拉好帘子,从枕头下抽出江寄送他书，翻开书页，拿出里面夹着信。
想得多，就涌生无限失落。可小舟得吞下。
他现在和江寄短暂分开，是为将来不和江寄分开。
所以小舟近乎严酷地苛待自己，可以想江寄，但不可以想太久，学习做题时候
他又可以拆封。
[……读书时还不流行机扫,平时卷子发下来，满卷面红笔批改痕迹。红笔会写分数,红笔还打红勾和对叉。无论分数多少，都是正确与错误组合,更希望你看到这些。……]
江寄作为师长、作为爱人，都细致入微地关照到小舟情绪。他想很多，尽可能地去设想小舟所有可能遭遇到情况，而想多，难免刹不住车，变成长篇文字。眼睛每扫过个字，就要花秒两秒乃至更久，江寄文字吃掉小舟时间，于是就好像对方还在自己身边。
小舟觉得江寄文字是比他现在枕枕头还要更柔软慰藉。
所以看完还要再小心折好，放回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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