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林霰再转回去,切又恢复如常。
霍城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霰,夺过他手里的文书,迅速翻看起来。
“此事秘而不发,内阁六部无人知晓,臣以为与当年靖北王谋逆案有关,特请重审戚氏旧案,给靖北军十万亡魂个交代。”
霍城双手颤抖,竟是拿不稳的样子,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林霰,转眼间
赵冉双眸颤动,难以抑制的兴奋在血液里流窜,可说话时依然无比镇定:“哦?是什?”
林霰展开文书,翻到其中页,将它举高呈到赵冉面前。
霍城皱着眉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文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有汉文,也有回文,中间那行被人用朱笔圈起来,格外醒目。
他上前步,垂眼便能看见那行字。
林霰的声音与那串异国字符缓缓重合。
赵冉轻轻叹气:“还是老样子,不认人。”
秦芳若不愧是老皇帝身边最体己的人,当即展露笑容,宽慰道:“皇上吉人天相,今日清醒的时候比昨天长,相信不要多久就能痊愈。”
“秦公公陪侍父皇辛苦,等父皇好,让他亲自行赏吧。”
赵冉对林霰说:“们出去说。”
林霰微抬起眼睛,目光幽深地扫眼床上的赵渊,旋即说:“臣有事启奏,兹事体大,本该由陛下定夺,可现在陛下卧病在床,臣下也不想避着他,就在这里禀报吧。”
“大历十九年七月十三,岷州发粮至溯望原,五百万石,预计通航时间,四个月。”
在那波澜不惊的语调中,霍城感到自己的心跳下重过下,直到最后,贯处变不惊的南林老侯爷倒退步,花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
霍城恍然看向身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碰到什东西。
碎瓷片迸溅地,林霰说完转过脸,自下而上看着秦芳若。
他背着光,所以面部揉入团阴影之中,看上去阴仄仄的,如只可怖的鬼魅。
赵冉面部有细微的变化,他的头幅度极轻地转下,像是想看赵渊,但没太大动作便止住,说道:“先生思虑周全,本王代行天子职权,每日来此向父皇述职,如此也省得再跑趟,先生请讲吧。”
秦芳若自觉要退下:“那老臣先出去。”
“不用。”林霰抬手阻止,“厂公也听听。”
秦芳若预感不好,脸上笑容快不见,脚下有针般站立不安。
房里还有两个随侍太监,林霰等他们都出去,才从胸口取出那封查获于西海的文书。他缓缓跪下,双手呈上文书,郑重道:“启禀陛下、王爷,臣于西海缴获文书封,文书内详细记载十年间西海往回讫运送物资明细。其中条臣以为与事实不符,故请求皇上及王爷下旨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