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始终看着林霰,目光很深,等林霰转过来便朝他笑:“回家在侯府也种点花吧,你帮我养。”
林霰说:“皇上不是送了你将军府,等府宅修葺好,我帮你在门口种很多花,让你一回去就被蝴蝶追,怎么样。”
听着像是招蜂引蝶,还像是在挑事。
霍松声勾勾手,让林霰过来。
林霰眼底笑意更深,还未靠近便被霍松声勾着脖子咬嘴巴。
霍松声有心要哄林霰高兴,蹲在外面摘了一捧。
回去林霰已经起来了,抱着七福在院子里散步,他远远看见霍松声抱着花过来,人还没走近先笑起来。
“你怎么摘我的花啊。”林霰没有半点怪罪的样子,明明很开心。
霍松声一手抱花一手提早饭,从林霰手里把猫换过来:“看花开的好看就摘了,不生气吧?”
霍松声不生他的气就谢天谢地了,林霰说:“我哪敢生你的气。”
是他自己。
谢逸说:“那次你和我说过之后,我便一直在西南和赤禹游走,想找到当年铸镜的工匠,可惜一无所获。”
霍松声苦笑一声,他比谢逸要幸运一点,找到了人,可得到的消息并不太好。
谢逸沉沉叹一口气,将霍松声的茶杯斟满:“火蛇草种子发芽的几率千分之一,即便你有铜镜,找到了种子,真的种出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而且楼主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霍松声摇了摇头,语气执拗认真:“如果能找到种子,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我都会尝试。”
七福从霍松声小腹间探了个脑袋出来,新奇地盯着他们看。
林霰被猫看都不好意思,小幅度挣扎一下。
霍松声微微放开他,小声说:“你脸皮也太薄了。”
林霰清清嗓子:“确实没你放得开。”
烤奶有点凉了,林霰喊符尘来热一下,然后回房间里找来花瓶和剪刀,坐在院中的小椅子上,安静地剪花枝。
院子里还放了把躺椅,霍松声靠上去,举着猫呼噜毛:“你是不是亏待我闺女了,我觉得七福瘦了。”
“它一顿要吃三条鱼,怎么会瘦。”林霰觉得霍松声眼神不好,很是无语。
“是吗?”霍松声把七福放下,让猫团在自己肚子上,“窝起来是挺胖的。”
林霰很有耐心,一根一根的将茎叶修剪好。他找来的是尊白玉花瓶,粉色的山茶花放进去,颜色看上去很清新。
谢逸面露不忍:“可铜镜已经毁在十年前。”
是啊,铜镜已毁,这么多年别说是碎片,连棵草都没有留下。
霍松声仿佛又一次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霍松声和谢逸吃过早饭回去,走前在街上给林霰带了他爱吃的烤奶。
这些天日头很好,家门前的山茶花开的特别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