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溯望原。”赵珩微眯起眼，“
们从雪域绕过去。”
漠阳关是连接漠北与中原的关口，通常过
漠阳关就是溯望原，再往北去就是回讫，可与溯望原毗邻的雪域却很少有人提及。雪域位于溯望原西侧，那是
片冰封千里的辽阔高原，终年覆着厚厚的积雪，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下雪。
人们很少提到雪域，因为那里环境太过恶劣，没有活人居住。单从路程上来说，通过雪域到回讫路途更近，可无论是大历人还是回讫人，鲜少有人会从这条路走。
过去有句话是说，入雪域九死生。古往今来，成功穿行雪域活着到达回讫的不足两百人。即便活着到达对面，那人也会因风雪侵袭留下终身隐疾。
现在赵珩要去回讫，为避开镇守在溯望原的靖北军，他竟起要从雪域走的心思。
赵珩带着河长明上马，身边跟着十几名精锐。
他们路狂奔离开，不走官道，直往山路上钻。
河长明颠的想吐，筋骨都快散架。
天渐渐黑，他们已经远离吴东，下山，走入条偏路。
奔袭两个时辰，再不休息马都撑不住，他们停在溪边歇脚。
不算狼狈，也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他摸摸河长明的头发：“朝廷下旨今日归降大历者不降罪名，吴东五州已经停战，西南军破东州城门，他们很快就要打到王府。”
“那们……”
赵珩语气堪称温和：“已与回讫取得联系，们去北边重整旗鼓。”
河长明睁大眼睛：“回讫？”
“此事日后再慢慢跟你说。”赵珩拉起河长明的手，“事不宜迟，们要尽快离开。”
河长明制止道：“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雪域，王爷，不要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赵珩却道：“这是唯的机会，今日之仇必要找林霰血偿，大历江山誓要从赵冉手中夺下，在那之前绝不能死。”
河
河长明坐在溪边，赵珩接水拿给他喝。
他们出来的太匆忙，什
东西都没带，只随身装些干粮。
赵珩取吃的，是粗粮饼，他让河长明吃点，河长明摇摇头，说自己不饿。
赵珩便揪下块喂到河长明嘴边：“吃口喝口水，太干，等们到回讫便不会这受罪。”
河长明皱着眉头，不喜欢仍是吃，问道：“去回讫要经过溯望原，那里镇守着靖北军，们要怎过去?”
“等等！”河长明往后看眼，“的琴。”
“不要。”赵珩说，“到回讫，给你做新的。”
·
硝烟战火弥漫全城。
赵珩又次败走而逃，顶在前面为他争取到时间的，是他年过八十的外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