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更用力地抱着他:“别推开我,长明,我只有你了!对不起,我是太生气了,不是要杀你……对不起!”
死亡带来的恐惧在河长明心底蔓延,使他更加厌恶赵珩。
他一刻也不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赵珩,嘶哑吼道:“滚!”
赵珩后退几步才站稳,河长明情绪激动,看他的每一眼都带了深刻的恨意。
河长明带给他的感觉始终是冷的,即便在床
“本王如何没有用他?”赵珩持续施力,中烧的怒火让他将情绪全部发泄在河长明身上,“是他一直心怀不轨!你知道他又干了什么吗?他蓄意挑起吴东六州争端,连取柳州、锦州,逼东州将大批兵力转移到昆州去,外公看出他的把戏,持续派兵驻守东州,那些知府就跟疯了一样往东州咬!现在人就站在王府门口!”
河长明快被掐死了,已经完全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五脏六腑都在爆发剧烈的疼痛。
“放……手……”河长明脸色惨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甲在赵珩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赵、赵珩……”
赵珩迟钝的觉出疼痛,猛地一惊,突然松开了手。
河长明如落叶般坠落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看着就是快断气的样子。
,急切地要求:“你快给本王算一卦!”
这些日子已不知算过多少回。
河长明几乎是摔在地上,还没起身,赵珩便将他算卦用的钱币和龟壳丢了下来。
“王爷。”河长明眼神冷得厉害,“结果如此,您就是让我算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变。”
“不可能!”赵珩双手狠狠拍在桌上,旋即将上面的笔墨纸砚一一扫落。
“长明!”
赵珩迅速将他抱回房里,放到床上,捏住鼻子,抬高头,不停给他渡气,如此做了半晌,河长明才有一些反应。
赵珩心跳过速,后背已经湿了一层。
他把河长明搂在身上,疯了般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长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河长明缓慢转醒,抗拒地去推赵珩。
砚台翻了,墨汁溅的到处都是,河长明身上也被撒到。
赵珩眼圈赤红,愤怒地扣住河长明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粗粝的树干上:“当初可是你将林霰找来的,对本王说,他可以助我夺得王位。”
河长明呼吸不畅,用力扒着赵珩的手:“王爷不知用人……与我何干?如今林霰帮着二……二皇子,大历江山……唾手可得……”
是啊,林霰确实是天降之才,动动口、动动手便能翻云覆雨,将一个离宫三年不受宠的皇子,捧上摄政王的位置!
这一切都在打赵珩的脸,仿佛在告诉他,林霰选中谁,谁就可以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