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来说吧。”
赵韵书坐在最后,靠门口的位置,她步步上前,纤瘦身姿挺拔如林间翠竹。
赵渊不解地问:“韵书,这里有你什事?”
赵韵书倒是没跪,而是在林霰身旁站定,陈述般道:“儿臣入宫前在路上遇到林大人,或者说碰巧救他。当时林大人正被三名暗卫围堵,若非儿臣经过,恐怕此刻大人已经命丧黄泉。”
“什?!”赵渊简直不可置信,光天化日之下,大历皇城竟然有暗卫当街谋害朝廷重臣?谁敢做这无法无天的事!
林霰手背上的伤口太大,紫红色的片十分引人注目。
林霰微有些愕然地挡下手。
赵渊觉得不对劲:“你怎灰头土脸的,你来,让朕看看。”
林霰将手背到身后去,说话时目光淡淡的从秦芳若脸上带过去:“皇上,臣只是身体不大舒服,老毛病。”
林霰手上的伤很新,看就是刚弄的,讲话还躲躲闪闪,赵渊脸拉:“什毛病还能将手伤成那样?林卿,朕不喜欢讲谎话的人。”
,儿臣已经派人去追,本想待家宴过后再向父皇禀报。”
此时赵渊却回想起几天前,霍松声问他要酒的事,当时霍松声说他们二人私下有联络,还要请赵珩喝酒。
他们俩个何时起交往的这密切?赵珩没有及时将霍松声出城的消息上报,究竟是不想影响家宴,还是已和霍松声密谋过什,故意放他离开?
赵渊生性多疑,他不放心赵珩,转而命秦芳若调动东厂去找霍松声,务必要将他带回来。
秦芳若领命,步下长阶去传令。
“是谁干的?”赵渊本就被霍松声无故离都惹的心头不快,听赵韵书的话之后更是把火冲上头顶,“城防司和环城羽林军都是怎当差的,这大的事竟然无人通报?”
林霰跪在那儿听赵渊发火,眼底的风云骤然涌动起来。
赵渊果然不知道今日有□□林军被调离长陵宫,而且已经出城之事
皇帝这说话,威压马上就来。
林霰走到大殿中间,屈膝跪下,双膝触地时觉出疼,他忍不住蹙眉,倒吸口凉气。
赵渊说:“到底发生何事?”
林霰低垂着眉眼,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半晌才嗫喏出个字:“臣……”
大殿安静非常,就在赵渊耐心快要耗尽之时,道声音亮起。
他要从左侧出殿,经过林霰身边时,明红色官袍的宽大袖口不慎碰倒林霰放在桌角的酒盏。
酒盏青铜材质,落地时声响很亮。
秦芳若后退步:“奴婢该死。”
林霰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酒盏。
赵渊看着他们,眉头皱:“林卿,你的手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