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救援结束,剩下的是善后和村庄重建事宜,镇上的*员已经接手这个工作,明天大概就要来,林霰预备等山道清理干净,路好走些,便动身回长陵。
“请神节都推迟,你那着急回去干嘛?”霍松声不明就里,“你病还没好呢,下山又要招风。”
林霰顿顿,将手腕伸到霍松声面前。
霍松声摸摸他的袖口:“什啊?”
他从林霰袖子里摸出封信来。
家说话。
佰侨乡受灾至今快七天,第时间进山的是官家,这多天不眠不休,争分夺秒救人,拿到吃的让给百姓,住的帐子让给百姓,大雪的天,那多人病倒还在坚持,没叫过声苦,没喊过声累。现在这些尸体堆在那儿,发烂发臭,有人因为这个染病,官家着急,挨个劝说,为的哪是他们自己,还不是们大家的性命?活人难道不比死人重要吗,佰侨乡已经死够多人,还要死多少人才能够啊!
村民自发的帮军队运尸体,该烧的烧,该处理的处理。
天灾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官家做的够多。
把火烧整整天,林霰拿到最终上亡人员的名单,看许久才将小册子合起来。
信是谢逸从南方传来的,今天早上刚到林霰手里。
霍松声将信展开,上面写道:“南方流民,bao乱,局势失控,官府无力镇压。”
光个佰侨乡就是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整个大历该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林霰深深地叹口气。
霍松声进来就听见他叹气,把手中药膏丢给林霰,露着后脖子蹲地上,要他给抹药。
药膏清清凉凉的,林霰蘸点在霍松声皮肤上打圈,问道:“山道上的雪都铲完?”
“哪有那快,兄弟们也要吃饭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