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非杀你不可。”霍城说道。
“侯爷可以杀。”雪上听这巴掌大的地方突然旋起狂风,气氛陡然僵住,林霰却毫无畏惧地反问道,“但死,长陵失去力量平衡,不得圣心的南林侯府还能力挽狂澜、拯救这个破败的王朝吗?”
霍城没有说话,因为他被林霰
霍城眯起眼睛,锐利的眸光审视着林霰:“什把柄?”
林霰微微抬起头,没有犹豫:“请恕不能对侯爷明说。”
霍城眼中的杀意闪而过,他并不是开玩笑,也并非威胁:“现在霍松声不在,没人护着你,若想取你性命轻而易举,先生确定不说吗?”
林霰是个聪明又危险的人,这毋庸置疑,让这样的人走入朝堂,只会将大历本就污浊的滩水搅得更浑。霍城想杀林霰的心很明显,在霍松声走后彻底,bao露出来。
林霰反应平平,似乎没将霍城的话放在心上:“侯爷此时杀,日后怕是会后悔。”
赵玥没直观看到他在干嘛,但这姿势已经说明切。林霰的忍耐快要破功,催促道:“……行,你快走吧。”
霍松声好赖得到点好处,这才愿意先走步。
雪上听安静下来,霍城的目光来来回回在林霰面上逡巡,看的林霰心都虚,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发话:“你接近松声到底什目的?”
林霰可以发誓,在他决意进长陵之前,他的所有计划里都没有霍松声的影子。他不知道霍松声会回长陵,没想过会碰上他,更没料到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从未刻意接近过小侯爷。”林霰字字坦诚,“不论侯爷信与不信,不会伤害松声。”
霍城扯动嘴角,冷笑道:“你说松声?是他爹,父子俩可没有隔夜仇。”
“不,不是说松声。”林霰说出另种可能,“侯爷难道没有想过,能让恶人伏法的,只能是更恶的人?”
霍城拍案而起,伸长手,隔着桌子掐住林霰的脖子。
这张桌子不久前还欢声笑语,满桌热饭瞧着温馨。
现在林霰被霍城大力摁着,苍白脸上因为供血不足而涨红。
霍城往椅背上靠靠,他这生阅人无数,看人很准,但他看林霰就是团雾,猜不透,更无法断言他所说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且问你,今日出现在侯府的刺客出自何处?”
林霰抿起薄唇,霍城虽然不好糊弄,但以林霰的口舌,他若有心要瞒,也定会让霍城挑不出刺。可他并不想欺骗霍城,于是说:“东厂,锦衣卫。”
霍城亲自看过刺客尸体,对刺客的来路已经然于胸:“锦衣卫为何杀你?”
林霰说:“手中有秦芳若的把柄,若公诸于众,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