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靖没有说话。
戚庭霜顺着他的目光一一看过去,一箱打开,又一箱打开,面前的一排全部掀了盖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来自朝廷的救命的粮食,伸手抓了一把。
浓浓的霉味顺着他生了疮的手指钻进肉里。
林霰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长陵多年,是牵制戚时靖的绳,谁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戚庭晔说:“你不回去啊,那你的松声怎么办?”
“让他来啊,他整日吵闹,说要来给老爹当军师。”
戚庭晔觉得忒不靠谱:“他别给我指挥到敌人那儿去了。”
戚庭霜哈哈大笑。
太臭了,让他想到便恶心。
林霰脸色一变,突然站起来,跑到一边止不住地吐。
樊笼小筑门口种着低低矮矮的灌木,也有叫不上名字的花。
林霰的视线中多出一双脚,黑色长靴,上面绣着浅灰色的松针。
他心头一跳,顺着腿看上去,发现霍松声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笑声还未止息,几名兵将行色匆匆的从身边跑过。
戚庭霜眉目一沉,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
他从戚庭晔身上跳下来,兄弟二人步伐一致,很快走到运粮车附近。
戚时靖和林雪吟面色凝重,正指挥士兵将箱子全部打开。
“爹,出什么事了?”戚庭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