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病入膏肓,怕是做不了君臣。”
林霰十分应景的轻咳几声,旋即展眉一笑:“那就走完这一段,送殿下去该去的地方。”
林霰伸出左手:“殿下,要赌吗?”
“贫僧戒赌已久。”了渡垂下眼,“但我要赢。”
了渡用缠绕念珠的手拍在了林霰手上。
年的宴清王了。”了渡眉目垂下,“我连如今朝中何人掌权,何人当政都不知道,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我既然敢来求见殿下,自然是为殿下谋划好了后路。”林霰说道,“只看这枚玄铁戒的分量有多重,够不够赢得殿下信任,能不能请动殿下下山。”
了渡与林霰对视半晌,平静双目中陡然掀起波澜。
“你可知如今靖北军归谁所管,两枚虎符现世,来日靖北十万兵马听谁号令,你,还是霍松声?”
山寺钟声轰然响起,一片惊鸦掠过。
萧索寒风中,林霰不疾不徐,却字字铿锵道——
“如若殿下信得过我,从今往后,世上只会有一枚玄铁虎符。漠阳关以北,漠北十城,溯望原十万兵马,皆听霍将军号令。”
了渡眼睫颤动,缠于手掌的念珠轻轻擦碰在了一起。
“所以阁下今日见我,凭何身份?”
“看殿下想做盟友,还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