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第二发火炮又打过来。
无论对大历还是对回讫来说,火炮这种作战工具都极其珍稀,它造价不菲,所以数量不会很多,但用次威力肯定不小。
地面上沙石四起,靠近营地树全部断裂。
林霰察觉到不对,突然说:“他们在往们这个方向打,将军,带人走!”
军队隐藏位置距营地有些距离,第二发火炮打出来明
林霰到此刻才惊觉这个世间并非没有恒久不变东西,时间让霍松声从不知世事少年成长为独当面将军,它带走很多东西,青涩、莽撞、冲动,却保留霍松声骨子里纯真。
霍松声还是长陵城最潇洒坦荡小侯爷,他仍旧是那个停留在记忆中明朗少年。
很多事都变,很多人也变,但霍松声没有变,他守住自己对靖北王誓言,守住代人拼死护下江山,也守住污浊世间点赤子之心。
天空亮起来。
林霰终于看清霍松声眼中自己。
易生病。”霍松声将那些褶皱抹平,“人来世间遭,无论你想与不想,都不可能无牵挂。父母不在还有亲人,亲人不在还有朋友,想想你聆语楼,想想长陵宫,敌人也是种牵绊。”
霍松声手经过林霰眉骨,继而停留在他眼尾:“还有,你认识,就是你牵绊。”
林霰呼吸滞,他竭力想要看清霍松声脸,可是太黑,他只能看见霍松声大概轮廓和含光双眼睛。
他这生,无父母、无手足、无并肩作战兄弟,也没有执手偕老爱侣。
林霰自来到世间开始,便是孑然身。
他想,所幸,沦为权力工具,堕入仇恨泥淖中人只有他。
巨大爆炸声轰然响起。
剧烈冲击震荡开来,霍松声捂住林霰耳朵,将他带入怀中。
远处营地火光四起,海寇果然按照他们预想那样,手上留着火炮攻打营地。
林霰从霍松声胸口抬头,向营地方位看眼,那炮轰得很准,如果营地有人,此刻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赤条条来,不会停留太久,因而也不期待与他人建立联系。
人旦有感情就是有负累,会为拥有而喜悦,失去又会痛苦,那滋味不好受,尝过人都说苦,所以林霰不想让在乎人再尝次苦。
林霰找寻着霍松声目光,同时也感到丝恼怒。
他想,明明经历过次,为什霍松声还能说出这样话呢,他不怕吗,还想再痛吗。
霍松声脸上是种近乎直白天真,他似乎离战场上杀伐决断将军很远很远,浑身充满稚气,说着不知分寸话,妄想和老天爷比比谁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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