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眨下眼睛:“将军不是直很想除掉吗?”
“想除掉你,还几次三番救你,有病吗?”霍松声捏捏林霰下巴,在那苍白皮肤上留下道指痕,“虽然对你那些做法不敢苟同,但时移世易,天地不仁,国将不国,是非道义不能只看面。所以只要你不动人,就不会杀你,懂吗?”
林霰在霍松声手中点头。
霍松声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但你下次若是还敢烧大哥牌位,会让你付出代价。”
林霰下巴上落红痕,霍松声捏他有点疼,让他禁不住皱眉。
霍松声将信折好装回信封,放在林霰手边小几上。
“不管怎说,都要谢谢你。”
林霰眼睫颤。
霍松声直来直去,有什便说什:“如今阿姐不用去回讫,心中大石终可落地。”
林霰斟酌用词,轻描淡写道:“这没什,机缘巧合罢。”
出个锦囊来,“给。”
林霰脸色微变,抓住锦囊:“怎在将军手中?”
“昨天从你身上掉。”霍松声觑着林霰,此人在皇帝面前都八风不动,稳如泰山,挺难得能在他脸色看见慌乱神色,“你慌什,见不得人东西?”
林霰躲避着霍松声视线,将锦囊塞入枕下:“不是什稀罕东西。”
“不稀罕你揣身上带着?”霍松声“嘁”声,“情人送?”
霍松声捏完,指腹从林霰下巴轻轻擦过,他看着自己留下痕迹,又觉得心里空掉那块得到满足。
霍松声视线微抬,看进林霰眼睛里。
然后点评道:“娇气。”
“虽然你不是刻意要帮阿姐,但结果是好,对来说便是好。”霍松声站起身来,“为阿姐回来,现在事已结,也该回溯望原。”
或许昨日霍松声说要走还是气话,但此刻他已经没有继续留在长陵理由。
房内安静须臾,林霰才开口说道:“漠北离不将军,将军确实该回去。”
霍松声不置可否,手指勾端起林霰下巴。
“好好养身体,可不想哪天突然听到你病死消息。”
林霰猛地抬起头。
霍松声坐正:“猜中?”
“没有。”林霰否认道,“故人之物,没有保存好,也无颜再见他。”
霍松声辨不清林霰话中真假,既然东西随身携带,想必十分重要。
他没有探听人私隐爱好,便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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