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想起什么般:“对对对,没错!”
既然双方达成一致,只需一验便可知真假。
赵安邈随手指了个太监:“去,将她的上衣给本宫扒了。”
大殿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员都是男性,就这样随意扒人衣服实在有辱斯文,更何况是名女子。
霍松声制止道:“有衣服吗,挡一下吧。”
礼部尚书说道:“臣有名册在手,请陛下与公主殿下审阅。”
赵安邈伸手截了去:“本宫从清欢阁共挑选了九名舞姬,皆在名册之上。”
现场刚巧有九人,一对一筛查非常迅速。
离奇的是,名册上九人与现场九人完全匹配,连刺客的姓名也在其列。
赵安邈合上名册:“此人根本不是弄秋。”
赵安邈作为长陵城中唯一一位还没有出嫁的公主,一直住在宫里。
赵渊差人将她喊来,去传话的太监口风很紧,兴许是嗅到一些特殊气味,无论赵安邈怎么威逼,对今夜大殿之事皆只字未提。
赵安邈是入广垣宫后才发现事情不对的。
广垣宫安静非常,里外有重兵把守,进入大殿,凡是来赴宴的*员一个不落全部等在席间,而大殿中央,俩名羽林军看守着一个红衣舞姬,舞姬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今日观星回宫后,赵安邈便被皇帝下令禁足。说是下令,其实赵渊并没有说得很直白,只让赵安邈近日无事便不要出门。可懂得都懂,那则预示一出,谁都知道皇上这是对大公主存疑了。
赵安邈冷笑一声:“表哥战场杀敌时也这么宅
舞姬们面面相觑,惶恐道:“可她确实是弄秋啊,大公主,是您亲自选的人,您忘了吗?”
赵安邈眼尾狭长,吊着眼睛看人时总显得很犀利:“胡言乱语,弄秋是本宫亲自带入清欢阁的,怎会认错?你们沆瀣一气在皇上面前作假,是要株连九族的。”
舞姬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
“大公主饶命!”
赵安邈染着鲜红豆蔻,她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说:“弄秋幼时曾被烟管烫伤,肩上有一道永久疤痕。”
赵安邈没做盛装打扮,她匆忙被喊来,只着素衣纱裙,与平日里浓妆艳抹、华服显贵的模样相去甚远。
赵安邈看那舞姬一眼,视线由高到低的瞥着,盖不住盛气凌人的架势。
她屈膝向皇帝行礼,开口便问:“这里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芳若负责替赵渊传话,将今夜之事原本复述一遍,不料赵安邈听罢反笑:“我倒是刮了什么偏门的风,原来是要本宫背黑锅吗?父皇,儿臣与此人素不相识,送往礼部的清欢阁名单上也并无此人。”
方才着人去喊赵安邈时,赵渊也派了人去礼部将此次观星日一应事项置办的手册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