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没有说话,偏过头又咳了两声。
霍松声顺势也偏了头,正好抓住了一个关键动作。
“这些招式我很眼熟,像是皇室暗卫所出。”霍松声说。
林霰转了回来:“公子的意思是,宫中有人安排暗卫,负责向全国各地运送特殊
霍松声系好腰带,手中一块干爽的汗巾揉了揉头发。
他也站在了走道上,林霰见他过来便将手放下,也不咳了。
看着看着霍松声就发现了不对,这批船员显然和之前他们绑的那两个不是一个战斗力。
符尘的功夫霍松声是见过的,对上聆语楼的杀手尚且游刃有余,可现在打这些人却有些吃力。
林霰也沉下脸来:“看身手不是普通船员。”
霍松声脱掉里衣,敞着的上身肌肉紧实,颜色漂亮。
他弯腰在行李中找衣服,林霰从门口经过,停顿一下。
春信没料到在这儿碰见林霰,惊讶道:“林先生?”
霍松声也不回头,背着林霰将里衣套上。
他的后背上有不少伤疤,是十年浴血奋战的见证。
林霰猛地看向霍松声。
霍松声面目冷静,眼底却尽是张狂。
林霰问他:“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几缕潮湿的发丝贴在脸上,显得霍松声很冷硬。
谁又知道这句话,十年里霍松声想过几回,又有几回放弃。
他一说话,霍松声才觉出俩人站得很近。
林霰的声音原本很清润,可能因为刚刚咳了一阵,现在带了点哑,压低声音说话时尾调仿佛带了钩子。
霍松声捏了下自己的耳朵,离他远了点。
林霰微微一怔,再开口前清了清嗓子:“两种可能,一是杜隐丞的手下经过特训,或是这些人是由岸上的接头人安排的。”
霍松声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招式套路,觉得有几分眼熟。他眯起眼睛,说道:“应当不是杜隐丞的人。”
船员搜寻一圈也没找到人,心知大事不妙,因而个个脸色阴沉。见林霰挡在道上,便气恼地推了他一把:“闪开!”
符尘此时刚巧从隔壁出来,见了这一幕,当即火上眉头:“喂!”
霍松声皱眉看了林霰一眼,那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站在门边低低地咳。
这身子骨真是纸糊的。
那头符尘已经和人动起手来了,动静不小,惹得船舱里的人统统出来看热闹。
他咬紧牙关,侧脸的轮廓霎那间锋利起来:“有种你就去向皇上告我意图谋反。”
说完他不再理会林霰,兀自离开了货舱。
霍松声回到三层,正撞上船员搜查,大高见了他就害怕,抖得像筛子。
霍松声权当没看见,坐在床上脱衣服。
春信被船员动静闹醒半天了,见到霍松声就问:“主子,你去哪儿了,怎么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