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放着余琛前两天去花店买来的茉莉花,含苞待放也香气怡人,陆怀亭闻着花香,被余琛轻轻地推倒,听着
陆怀亭在他怀里摇摇头。
三十岁的人了,当真像一只猫,可爱至极。
余琛吧唧亲一大口,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替陆怀亭戴上,郑重宣布道:“现在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公了。”
陆怀亭听着一愣,余琛又道:“能不能喊一声给我听听?”
陆怀亭头一偏,没搭理他,却蜷缩起手指,用力地将带有余琛手温的戒指握在手心里。
的伤害和折磨在他心上刻画出了许多伤痕,此时此刻仿佛被余琛爱惜珍重地捧起来放进了温柔的水中,心漂浮在爱意里。
陆怀亭忍不住抬手捂住眼,觉得自己很没用,也很可笑,他总是执着地抓住无人在意的细节反复徘徊,总是捂着伤口促使溃烂,不敢打开看,也不敢让别人看。
他平复了一会儿,微微带着哭腔问道:“那……你愿意和我这样无趣的人,过一辈子吗?我不能给你造就任何成就,不能给你任何生意上的帮助,甚至可能会因为心理原因和性格因素对你造成困扰,你愿意吗?”
余琛静静地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忍不住半起身凑过去亲了陆怀亭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爱你是我最大的成就。”他温柔、克制地说道。
“余……鱼,明天,陪我去看妈妈,可以吗?”半晌,他轻声问道。
余琛先是愣了愣,而后眼睛一亮,情不自禁道:“嗯,明天去看……去看妈妈。”
属于陆怀亭的那枚戒指余琛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里,回家的第一时间就要换给陆怀亭,对方却接过戒指给他戴上,然后笑着,小声说道:“下次你再走,我手上的戒指刻的是我的名字,我就不还给你了。”
余琛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这么想的,半蹲着身子严肃看向坐在床边的陆怀亭道:“我再也不会走,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陆怀亭乖巧地应道:“好。”
他很想告诉陆怀亭这些都是不需要你去烦恼的问题,这一切我都会解决掉,我要用我的爱我的真心去抚平过去对你造成的一切痛苦,但是人的一生太长,他要在最后才能完完全全地看到陆怀亭因为他的爱而抚平伤痕,才能告诉陆怀亭。
温热的触感滴在手背,余琛抬手替陆怀亭擦了擦,无奈地将人抱在怀里叹气道:“怎么感觉你把我求婚的台词都说了一遍,到底谁是谁老婆?”
陆怀亭抽抽噎噎地哭湿了他的衣领,余琛心里又酸又涩,黏黏糊糊揉成一团。
他想,小猫才不是笨蛋,小猫什么都明白。
余琛的戒指一直是戴在手上的,他安抚着陆怀亭,低头亲了好几口,“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