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束星星的声音,“知道啦,老板,你有空联系一下供货商,我们这里
……
余庆安见他实在讲不通道理,生气得甩手便走,余琛浑浑噩噩地回过神,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个人对他失望透顶,可这不重要。
他的头实在很疼,精神萎靡,想要睡觉,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齐韵见董事长走了之后立马走了出来,询问会议是否还要继续,余琛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摆摆手,“散了吧。”
齐韵立马领了命出去,还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齐韵抱着一摞资料回会议室时,正听到忍无可忍冲到公司的董事长在茶水间吼余总的声音,余家人的修养都不错,骂人很少带脏字,只是骂得实在动静太大,齐韵左顾右盼看着集中来开会的八位高层,头冒冷汗地退了出去。
余琛长期睡眠不足,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昨天和陆怀亭分开之后他也没回家,晃晃荡荡走到了公司,在公司批阅文件到清晨,齐韵刚到公司他就说要开会,听到余庆安骂他脑子不清醒时,余琛有些厌烦地抬头看了一眼,冷声道:“我就是太清醒。”
余庆安被他一堵,一时没说出话,余琛抬手扶着额头,头晕目眩地眼冒金星,揉揉太阳穴,他放轻语气,低低重复道:“我就是太清醒……”
余庆安从来没见过他这骄傲的儿子用这般语气说话,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直冲心尖,顿了顿,也放缓了语气道:“就算你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起码要结个婚吧?”
余琛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轻蔑地笑道:“爸,您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懂什么叫爱啊?我如果爱他,还去结婚,您觉得我是人吗?”
余琛独自待了一会儿,这才下楼去,他突然想起来陆怀亭说要给他打包甜品,昨天却又忘记了。
“哎,哥——”余理从会议室出来,一眼便看见走进电梯的余琛,电梯下去的速度很快,追是追不上了。
余理撇撇嘴,朝走廊的窗户走过去,刚把头探出窗户朝下看,便看见余琛走了出来,走到台阶那里也不知道是走快了还是腿软,余琛就这么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陆怀亭失手摔碎了一个玻璃杯,客人都偏头看了过来,他连忙弯腰去收拾,对过来帮忙的员工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是自己手滑。
“星星,柜台里的白胖子和奥利奥慕斯都缺货了哦。”收拾完,他起身去糕点房门口,敲了敲门上的玻璃。
余庆安反驳道:“你之前这样做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余琛心想,想着又觉得自己可笑,可惜笑不出来,只觉得痛。
他垂下眼,嘴唇发颤道:“我后悔了……”
我太后悔了。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