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一个小时后他才做完手头上的事,将手机开机,简津京的消息跳出来十来条,余琛的未接来电也有十几条,他正要回,余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陆怀亭右滑接听,“喂?”
余琛的声音有些着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消息发过去,余琛等了十几秒,对面连个正在输入都没有,估计是没看手机,他想想又给陆怀亭发了个语音过去。
[宝贝,我现在要去酒店了,待会儿给你拍海景,看看喜欢么,下次带你来度假。]
陆怀亭工作间隙看到他的消息,默默凑到耳边听了好几遍,把余琛发给他的自拍照也保存在专门的相册里。
想看看余琛的朋友圈有没有发东西,点进去发现对方还是屏蔽着他的,只是背景图换了,他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只觉得夕阳很好看,背影很像他,倒是很碍眼,余琛可能是觉得夕阳很漂亮才放上去。
看不到动态他只好退出来,有些难过地盯着余琛的头像发呆,头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原来的那条小鱼。
累余琛的朋友,余琛会赶他走的。
他不想走,至少现在还不想。
他像浮在水面上的独木,将心烂空,一个人在水上飘荡,追逐着能够拉他一把替他挡一挡的救命稻草,依赖而眷恋。
可是人家不想当,也不屑当他的。
他只好借着这人一点兴起的玩心偷些用以欺骗自己的念想回来。
他应该开心的,可是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开心’,余琛高兴的时候可以顺他的意用他画的东西拿他的照片做标志,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立马换掉。想来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随他的心情变化。
陆怀亭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前额,警告了自己少自作多情,他只是看你可怜又在给你甜头吃了,吃过就算,不要当真。
这么一想果然轻松许多,将手机关机丢到一旁,专心开始工作。
有两个同事说是要去参加什么音乐会,买好票了不能退,其他同事都有自己的事忙不过来,只能拜托他,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接了。
反正他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事可以干。
他过去常常做梦,梦到余琛是爱他的,所有的理由都是苦衷,是被逼无奈,在梦里,余琛只爱他一人,为了他舍弃一切。
后来梦醒了,他知道余琛是绝对不会爱他的,也绝对不会为了他去舍弃什么。
如今他再也不做梦了。
余琛到目的地先给陆怀亭发了张自拍过去,周围都是保镖,齐韵帮他推着行李箱,抬头就见自家老板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站在机场的标志性站牌前,笑得格外灿烂地按下了拍照。
拍完立马面无表情地低头打字,齐韵心想陆先生管得也太严了,怎么时时刻刻都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