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痛苦,他很害怕陆怀亭出事,他怨恨起了早晨出门的自己,后悔为什么没有对陆怀亭多上一层心。
天色带了点微红色,一阵阵透着刺骨冷意的寒风,他将整个小区所有角落和店铺都转了一圈,天空渐渐坠起了雪花。
游俏打电话来问陆怀亭常去的一些地方,余琛站在原地发起愣,突然想起柳澄媛那句‘他又不是没有家’,他顾不上游俏说什么,径直朝小区外跑去。
雪花坠在了睫毛上,陆怀亭打了个哆嗦,眨眨眼,将雪花抖落下去。
他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出门的时候只是穿了毛茸茸的睡衣,现在冻得直打哆嗦,天上的雪花时不时就掉进衣服里面,他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偶还和早晨一样放在枕头上。
“亭亭!”他拔高声音喊道。
柳澄媛连忙阻止他,轻声解释道:“学长,你还找他干什么?他的病都是装的!他又不是没有家!妈妈已经赶他走了,你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吗?”
余琛深吸一口气,盯着柳澄媛的眼神简直要掐死她,他从来没有这样动过气,看得一旁的陈欣都有些心悸,怕余琛动手,连忙拉过柳澄媛,好声好气地劝余琛道:“媛媛也没说错啊琛琛,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何必为了这么个下贱男人和家里人置气,你爸爸为了让你管理公司费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吗?这阵子你爸爸的身体又不好了,你偏偏这样,你既然现在这么在乎那个男人,当初又何必结婚呢?已经结婚了也该放下了,是不是?”
余琛被她的话刺得脸色惨白,心脏的痛苦促使他微微弯下腰,深深喘着气,好半晌才咬着牙道:“他去哪里了?”
“……真好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高空飘落,坠在世上的每一处角落里。
他看了许久的雪花,连冷也不太顾得上了,直到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风声,是人带起的,他才微微垂下脑袋望过去。
陈欣道:“你非要这样执迷不悟是吗?你爸爸也不止你一个儿子!”
余琛冷笑一声,“是啊,他又不止我一个儿子!给我滚!早点接回你儿子吧!还有你。”余琛看着柳澄媛,神色阴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陈洋我都能送进去,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少来招惹我。”
他说完再也没有理会这两个疯女人,直接出了门,他不知道陆怀亭傻乎乎的能去哪里,这个人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就算要回家,又能回哪里?
余琛在小区四处张望,冬日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他陡然停了下来,一声哽咽从喉咙窜了出来,他抬手抹了把脸,抖着手指给游俏打电话。
他不知道陆怀亭能去哪里,只能拜托游俏让手下人一起帮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