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警察说清前因后果,又暗示了陈洋背后的关系,余琛脸色登时变得阴沉。
“你那朋友挺可怜的,赶紧带去医院吧,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好在没耽误很长时间,也多亏了李乾说看你朋友眼熟,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办事也难。”接待的男警察叹了口气,打开拘留室的门,让余琛进去领人,“余少,你先把人带走吧,手续回头来补也行,至于陈少那边还要你多多费心,不然这事怕是难了。”
余琛脸色阴沉地应了一声,他看着坐在小凳子上面的人,满身的血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陈洋的,脸颊又红又肿,眼睛也红通通的。
“亭亭。”他喊了一声脱口而出的声音居然有些沙哑。
陆怀亭没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小凳子上,身上的痛让他时不时颤抖。
对面坐着的女警同一旁的男警道:“先送医院吧。”
“上面不让送。”男警低声说道。
陆怀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浑身都很疼,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女警帮他擦干净了下巴上的血迹。
趁着男警不在,她小声同陆怀亭道:“你有能帮忙的人吗?你捅伤的那个人家里有关系,对你很不利,你有帮忙的人会好一些。”
切,帮我装起来吧。”说着他就要出去。
简津京应了一声,看他走出去时突然踉跄了一下脚步。
“……真是怪人。”他嘟囔一句。
明明看着也挺关心陆怀亭的。
余琛走在路上,心口的悸动一阵叠过一阵,痛得他微微蹙眉。
余琛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身前蹲下去,小声安抚了一句,“没事了。”
陆怀亭还是没反应,余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将陆怀亭抱起来,走到警局外,保
陆怀亭眨了眨眼睛,反应了一会儿,从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两个字:“……没……有。”
女警叹了口气,“我和同事审过那两个保镖了,知道你是正当防卫,但是,唉……你有人可以帮忙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
陆怀亭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这世上谁还能帮他呢?谁会帮他呢?
没有人了,再也没有人了。
余琛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从酒席上匆匆赶过来,婚服都来不及换。
婚礼快要开始,他爸和他后妈看他过来便着说了好些话,余琛耳朵发蒙似的,只听清了一句“澄媛好孩子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余琛伸手捂住心口,痛意漫过掌心,疼得他微微拢起手。
“走吧,要上台了,阿琛。”
“……好。”
陆怀亭坐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脸上的血已经擦得干净了一些,只有两边的巴掌印又红又肿,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