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亭的脸色实在难看,一双眼满是血丝,余琛看着他就会心软,他太清楚‘以可怜博取同情’的陆怀亭是什么样,所以他在电话里压根没给陆怀亭机会。
“余总。”陆怀亭喊了一声。
余琛打量着他,觉得这人精神简直差到了极点,大约下一秒被他拿重话一刺激就会不堪一击。
他沉着脸扫了一眼陆怀亭的眼睛,皱着眉道:“这段时间你吃饭睡觉了吗?”
这话是关心吗?陆怀亭抬眼看着他,思索着。
林娴拍拍他的肩,“你这精神气不行啊小伙子,在外面跑业务注意安全啊。”
陆怀亭应声,和她道别,坐上外勤同事的车一起去目的地。
从早上开始就在跳的眼皮突然抽了抽,陆怀亭不得不伸手揉了揉,总觉得是昨晚被余花花打的。
他揉着左边眼睛,空闲的右眼瞥了一下窗外,他正要去的那栋大楼底下站着两个男人。
同事去停车,将他放在路边,那两个男人还站在原地说话。
覆去地想,为什么总是没有准确的时间呢?一直要等,一直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不怕等,他只是怕等不到。
第二天他照旧带了便当来,下班将便当带回去。
第三天他去看了医生,让医生帮他开多一点安眠药,他实在睡不着。医生建议他和爱人多多沟通,不能积极应对生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便摇摇头,“他有苦衷吧,不然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我了呢?”
他有苦衷吧。
余琛见他又傻又呆不知道回答,抬手捏捏他的双颊,入手简直硌人,一股子邪火从他心里炸开。
“你干什么?拿自残来威胁我?”
这话一出口陆怀亭就被骇了一跳,不明白余琛怎么会这么想,他明明好吃
陆怀亭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大约是余琛今天心情不错,看见陆怀亭走过来他也没转头就走,而是等到陆怀亭走近,他才停止和魏西说话,偏头看向了陆怀亭,甚至挑了挑眉。
陆怀亭紧张地捏衣服边角,小声道:“鱼鱼。”
余琛道:“上班时间还是叫余总吧。”
魏西以为他俩早分手了的,也就没说什么,朝陆怀亭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他这么劝慰自己。
两周过去,市区正式入了夏,陆怀亭换了短袖西裤工装,公司临时派他出外勤,因为项目做得好,又分了个外销的业务给他。
林娴在办公室叽叽咕咕说,当我们小陆是牛啊!啥都要做!工资也不见长!
陆怀亭还是那副老样子,不好意思得手足无措。
林娴最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了,瞧起来很招人疼,叮嘱了一大堆在外面要注意防晒之类的,惹得陆怀亭点头之余还脸红地试图从林娴手里解放自己的脸。